&esp;&esp;是夜,她与李季兰还在驿馆中捣药,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esp;&esp;“捷报!捷报……”
&esp;&esp;“腾空子,听到了吗?”
&esp;&esp;“走,去看看。”
&esp;&esp;她们赶到驿馆的大堂,只见独孤问俗、杨齐宣等人已经到了。
&esp;&esp;“长安……长安守住了!”
&esp;&esp;“真的?”
&esp;&esp;“是!”
&esp;&esp;之后他们说的各种消息,李腾空也顾不得听,只想知道更多关于薛白,以及她的亲人的消息。心里想道:“季兰子,你怎么还不问啊。”
&esp;&esp;终于,没等李季兰开口,更新的情报就到了。
&esp;&esp;“是北平王!郎君是北平王了,他率兵守住了长安!”
&esp;&esp;“北平王风头无俩,已是戡乱定兴的最大功臣!”
&esp;&esp;“……”
&esp;&esp;听着薛白在长安的功绩,莫说李腾空、李季兰心中崇拜,就连杨齐宣都感到敬仰,除了敬仰之外,他还有一种终于下注对了的惊喜。
&esp;&esp;“北平王。”杨齐宣喃喃着这三个字,已无法估量薛白的前途。
&esp;&esp;他发现,自己眼下最想要的就是追随薛白。甚至觉得以前总喜欢的美丽小娘子真是太浅薄了,红颜易逝,大丈夫当开创一番大事业,才是最有满足感的。
&esp;&esp;往后,整个家族都将以他为荣,他的名字将写在这一代的家谱上最重要的位置。
&esp;&esp;这边杨齐宣还在狂喜,却有下属忽然入内,禀道:“崔众入城了。”
&esp;&esp;“崔众?是谁?”杨齐宣大为不解。
&esp;&esp;“是王承业的人。”独孤问俗沉吟道:“他已投靠了忠王,此时如何会入城?”
&esp;&esp;“何意?”
&esp;&esp;“忠王指责郎君是叛逆,势必不愿看到薛君成功守住长安城。崔众此时来,总不会是来支援的。”
&esp;&esp;杨齐宣这才意识到不对,问道:“那他是?”
&esp;&esp;“他如何入城的?”李腾空忽然问道。
&esp;&esp;杨齐宣这才想起来,连忙派手下人去探。
&esp;&esp;好一会儿,那人才回来,还未开口,李腾空忽问道:“可是李史鱼放崔众入城的。”
&esp;&esp;“是。”
&esp;&esp;独孤问俗大为惊讶,问道:“你没看错?”
&esp;&esp;“他没看错。”李腾空道,“想来,李史鱼很早以前,就是忠王的人了。”
&esp;&esp;“什么?!”
&esp;&esp;这次惊得跳脚的人是杨齐宣,以一种不可置信的态度道:“怎么会?李史鱼不是北平王亲自策反的吗?”
&esp;&esp;总之,他是亲眼看着李史鱼从安禄山的幕僚转变成薛白的人,此后这段时日,一直在为平定叛乱而鞠躬尽瘁。
&esp;&esp;一个原本的叛贼,能做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出于对薛白的忠心,又能是因为什么?
&esp;&esp;“旁人不记得,我却恰好知道,李史鱼正是被我阿爷贬谪的,阿爷也并未冤枉他,很早以前,他就是忠王一系了。当时,忠王还是太子。”
&esp;&esp;李腾空开口道,说着,看了刁丙一眼。
&esp;&esp;其实在太原之时,就是她让刁丙去问一问,是谁要接她们回长安。她不认为这出自于薛白的命令,心中还暗想“薛白才不会这么急着见我”。
&esp;&esp;得知是李史鱼的主张,她便留了心。因她有段时间与薛白一起处置相府的公务,看过李林甫的公文、名册,见到过李史鱼是李亨的心腹。一开始,薛白定然也是知晓此事的,所以,笃定能从叛军那边把李史鱼策反过来。
&esp;&esp;若依着薛白当时的计划,把叛乱扼制在初期,他有足够的时间把李史鱼从李亨的人变成他的人。但后来发生太多事了,潼关失守,天子出奔,李亨称帝,接着,薛白与李亨的矛盾突然爆发出来。
&esp;&esp;这种情况下,李史鱼必然是选择李亨的。
&esp;&esp;“我信李史鱼必然忠于大唐社稷。”李腾空继续道,同时看向独孤问俗,点了点头,道:“但他只怕被忠王欺骗了,许多事不知真伪。”
&esp;&esp;独孤问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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