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罪人拜见大王,恭贺大王此战大捷。”
&esp;&esp;薛白正需招揽李亨那边的官员,对于投降者必须要恩待,遂亲自上前扶起他们。
&esp;&esp;董庭兰只是一个琴师,魏少游、贾至却算是李亨那边的重臣,薛白很快向他们了解起情况,首先问起的便是那些回纥骑兵是如何回事。
&esp;&esp;对此,贾至还不甚清楚,魏少游却知此事底细,长叹一声,道:“忠王把长安、洛阳的金帛子女许给了回纥人,换得了他们的鼎力襄助啊。”
&esp;&esp;闻言,薛白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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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房琯一路奔逃,入夜后终于止住了溃势,收拢残兵,只得了数千人。
&esp;&esp;他没有信心能继续节制住那些武将,便打算先逃回凤翔,以免再败。可想到高仙芝的遭遇,心中也是踟躇,遂连忙去找了监军邢延恩商议。
&esp;&esp;“房公久负盛名,怎能一战败成这样呢?!”邢延恩一见面就喋喋不休地踹脚抱怨,手中的兰花指几次指到房琯脸上。
&esp;&esp;房琯身为宰相,有求于人,却也只能在这宦官面前唯唯诺诺,道:“薛逆奸计百出,老夫一时不察,还请中使相救。”
&esp;&esp;刑廷恩原本确实想把战败的责任推到房琯身上,但转念一想,能与这宰相打好关系也不错,往后内朝、外朝彼此有个照应,遂咳了两声,开口出了一个主意。
&esp;&esp;“老奴了解圣人,他最是心软、重感情。相公只需要负荆请罪,圣人必不责罚。但有一点,此番战败,责任在谁?”
&esp;&esp;房琯一向是正人君子,不知这些弯弯绕绕,默然不语。
&esp;&esp;刑延恩只好教他,道:“相公把兵马分为三路,自与李光进领北路。而今次决战,杨希文、刘悊两路大军,贻误战机,没有及时杀上,方是大败的根由啊。”
&esp;&esp;房琯知刑延恩这是在庇护自己,无可奈何,只好叹息着应了。
&esp;&esp;商议妥当,众人遂率着残兵败将返回凤翔,一路上都能看到败逃的兵士,房琯也无力继续收拢。
&esp;&esp;马不停蹄赶回凤翔,刑廷恩先回行宫,房琯则袒肉负荆,再去向李亨请罪。
&esp;&esp;“房卿说什么?”
&esp;&esp;李亨对房琯是寄予了厚望的,闻言许久没能反应过来,之后身子晃了晃,喃喃道:“那是二十万大军啊,房卿一战即惨败至此?”
&esp;&esp;他并非不能接受败绩,可实在想不到如何能败得这么轻易、这么迅速。就是他下令让二十万大军到长安跑个来回,也不会有这般快。
&esp;&esp;“臣……死罪!”
&esp;&esp;房琯拜倒在地,无话可说。
&esp;&esp;李辅国则适时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刑延恩也回来了,陛下是否听听他如何说。”
&esp;&esp;其实听与不听,区别也不大了,李亨是冒着巨大的阻力才钦点的统帅,如今败成这样,含着泪也得咽下去。他踉跄了两步,上前,亲自扶起房琯,接下房琯背上的荆条,丢到一旁,亲手把房琯的衣袍拉起来。
&esp;&esp;“房卿不必自责,朕不怪你。”
&esp;&esp;说完这句话,李亨觉得嘴里发苦得厉害,头昏脑涨,恨不能晕过去。
&esp;&esp;“只盼你能收拾散卒,更图进取,更图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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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白一直忙着收编俘虏,巩固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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