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泌猜想,原因一方面或是出于薛白对吐蕃、南诏的影响力,另一方面该是薛白早已私下与李光弼沟通过了,许以了大功业,比如,往后讨伐吐蕃的元帅之职。
&esp;&esp;总之,李泌不得不承认,他很难与当今天子抗衡。
&esp;&esp;紧接着,他便感受到了薛白的反击。
&esp;&esp;和政郡主一案还没有结案,还在继续牵扯到公卿贵胄之际,这日朝会,一封奏折打了个李泌措手不及。
&esp;&esp;“大理司直刘介禀奏,现查到安西副都护张光晟身份不实,怀疑他实为玄宗皇帝下诏赐死之罪臣高仙芝,恳请陛下明查!”
&esp;&esp;“……”
&esp;&esp;李泌一听,当即就明白这不是要加罪于张光晟,而是天子要给高仙芝洗冤正名了。
&esp;&esp;此事意味着什么?
&esp;&esp;意味着当今天子要否定玄宗皇帝问罪高仙芝的诏书。
&esp;&esp;那必然还要否定玄宗皇帝在洛阳、潼关一战的战略决策,继而否定玄宗在安史之乱中的表现……否定玄宗的功绩。
&esp;&esp;一个处理不好,这或许会是薛白代唐的开端。
&esp;&esp;但李泌却不知该怎么反对。
&esp;&esp;阻挠此事,他便是阻挠高仙芝平反,得罪了这样一个西域大将,又如何再守护李氏宗庙?
&esp;&esp;最可怕是,李泌意识到薛白是早有预谋,让他难以招架。
&esp;&esp;
&esp;&esp;“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讥讽我的,李氏宗庙因我而毁?”
&esp;&esp;连着几日想不到破解之法,李泌眼神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esp;&esp;是夜,他正坐在书房中焦头烂额,忽有人悄然进来。
&esp;&esp;“阿郎,查到了。”
&esp;&esp;“查到什么?”
&esp;&esp;李泌起身问他,近来他在查的事太多,一时竟是想不起这是哪一桩。
&esp;&esp;“查到圣人回到东都先见了谁,是达奚盈盈……”
&esp;&esp;“是吗?”
&esp;&esp;李泌若有所思地缓缓坐下,喃喃道:“如此说来,他果然全都知道啊。”
&esp;&esp;为此,他有些失神,似乎感到了绝望。
&esp;&esp;第630章 唯我独尊
&esp;&esp;杜五郎在宫门外等了一日一夜未能见到薛白,自知失了圣眷。
&esp;&esp;这种事往后可能要酿成杀身大祸,可他并没有太过焦虑,而是选择了放弃,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节奏。
&esp;&esp;正兴六年已到了尾声,进入腊月,天气愈冷,这日他又睡了个大懒觉,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却又被摇醒。
&esp;&esp;“五郎,右相来访。”
&esp;&esp;“他又来找我?”
&esp;&esp;杜五郎已有些烦李泌了。
&esp;&esp;以前,他仰幕他的仙风道骨,如今却发现他执着于俗事,还不如他看得开。
&esp;&esp;脸也不洗到了堂上,杜五郎打了个哈欠,道:“大清早的,为何要来扰人清梦?”
&esp;&esp;“早前便与五郎约定再作商议。”
&esp;&esp;李泌以宰相之尊亲自前来拜会,语气还十分客气,又道:“上次问五郎之事,今日想求一个答案。”
&esp;&esp;杜五郎最擅长装糊涂,道:“哪有什么答案,过了那么久,我早便忘了。”
&esp;&esp;李泌脸色凝重,道:“此事很重要,关乎天下苍生是否将再历浩劫。”
&esp;&esp;“你们动不动就天下苍生,可我算什么啊?我近来想好了,不陪你们玩了,我归田园居。”
&esp;&esp;“如今长安死了些宗室公卿,五郎不以为意,可陛下一旦改易国号,要死多少人?武周朝的腥风血雨才过多少年,你已全忘了吗?”
&esp;&esp;“这关我什么事?你在乎李唐,我却不在乎,我只希望陛下达成所愿。”
&esp;&esp;李泌道:“我知五郎心性纯善,定不忍见苍生无辜受难。”
&esp;&esp;“你又知道,真当自己无所不知。”
&esp;&esp;杜五郎话虽这么说,态度却放软了不少,嘟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esp;&esp;他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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