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平行大回转的教练也插话，“要我说，u型池和大跳台重合度太高，余曜那么喜欢蘑菇道和刻滑，应该来试试我们平行大回转！技巧的项目玩累了，来试试竞速的多刺激！”
&esp;&esp;韩启光被气笑了，“真那么缺人，你们刚刚怎么不吭声，还是我先劝的人！”
&esp;&esp;“那还不是因为你口才好，才把表现机会让给你。但是余曜你想都别想，我们是不可能让的！”
&esp;&esp;原本沆瀣一气的教练们因为争谁先谁后反目成仇。
&esp;&esp;六个主副教练年轻时候都是运动员出身，至今依然武德充沛，吵起来的时候彼此拆台帮腔，说急眼了还开始撸袖子，你推我搡，会议室热闹得像是马上就要打架。
&esp;&esp;7878看热闹都看乐了，在脑海里一个劲地吆喝。
&esp;&esp;【打起来打起来！】
&esp;&esp;【快！揪他头发！】
&esp;&esp;【上上上！左勾拳！右勾拳！】
&esp;&esp;全程都还没有说话的余曜：……？
&esp;&esp;虽然但是，自己还没有答应要兼项吧。
&esp;&esp;他战略性地后退半步。
&esp;&esp;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小，但还是一下就被时刻留心这边的教练们注意到了。
&esp;&esp;“别吓着孩子！”
&esp;&esp;韩启光率先打住。
&esp;&esp;其他几个教练虽然对韩启光时时刻刻抢在自己之前对少年示好不满，但也都不想丢了在余曜面前的印象分，闻言都讪讪地停了下来。
&esp;&esp;余曜看了看赵正飞，琥珀色眸子里的意思很明显。
&esp;&esp;这真的是请自己去兼项？
&esp;&esp;而不是动手打架抢人？
&esp;&esp;赵正飞也是一头黑线，拍着桌子吆喝。
&esp;&esp;“说好的要好好说话，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也不怕吓着孩子！”
&esp;&esp;六位教练脸色青青白白，心想还不是因为缺人缺疯了。
&esp;&esp;不过面上却都很快调整了过来。
&esp;&esp;他们重新坐了回去，没再争吵，只是目光齐刷刷的，如同一排雪亮手电筒一样地打在了余曜的脸上。
&esp;&esp;【这还不如继续吵架呢】
&esp;&esp;【鱼鱼，这些教练的目光看上去要吃人！啊不，吃鱼！】
&esp;&esp;余曜：“……”
&esp;&esp;少年微微垂下眼，任由长长的羽睫遮住眼底，看不清神色。
&esp;&esp;这可不像是要答应的样子。
&esp;&esp;会议室的空气一下凝滞起来。
&esp;&esp;六个教练你看我我看你，还是韩启光在心里痛骂了其他几人一声怂包，才咳了咳。
&esp;&esp;“兼项不是件小事。余曜，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声，也愿意给你预留出考虑的时间。只不过冬奥会毕竟很近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希望你能尽快定下来。”
&esp;&esp;“我们都在等你，也都会等你。”
&esp;&esp;他用一句话总结了在场所有教练的心声。
&esp;&esp;语气很郑重，听得赵正飞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esp;&esp;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缺人，他这个总教练才不舍得把余曜往外推。
&esp;&esp;说完了来意，六位教练陆陆续续地告辞离开。
&esp;&esp;只剩一排六个杯子上空的袅袅水汽，见证着有人不久前不惜丢掉老脸大打出手，也要向着个才十六岁的小少年殷殷请托。
&esp;&esp;余曜站起身，眼神平静。
&esp;&esp;“赵教，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esp;&esp;赵正飞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一会有事？”
&esp;&esp;“嗯，”少年从容答道，“我和秋哥约了去后山滑粉雪。”
&esp;&esp;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后山有几条树林道，余曜早就想滑了，直到今天才终于等到了合适的厚度。
&esp;&esp;赵正飞张了张嘴，一挥手，“去吧去吧，那边树密，你们俩都小心点！”
&esp;&esp;余曜就回公寓去敲了秋聆歌的门。
&esp;&esp;秋聆歌全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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