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还是忍住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esp;&esp;“还有很多个国家连一名能够参加比赛的冲浪运动员都没有,所以阿普,你能够参加世锦赛,已经很棒了。”
&esp;&esp;有些国家从未在奥运会之类的国际比赛上拿到过任何一枚金牌,但也从未放弃过派遣运动员参加。
&esp;&esp;对他们而言,难道参加比赛就一定是要拿牌子吗?
&esp;&esp;也未必吧。
&esp;&esp;他们参加比赛,可能只是为了证明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国家而已。
&esp;&esp;退一万步说,资助阿普的那些人难道不知道没有教练,没有规范训练过的运动员拿到奖牌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吗,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esp;&esp;他们只是抱着微弱的希望,想要看到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孩子能够去到他梦寐以求的赛场上而已。
&esp;&esp;余曜从来不觉得运动员的使命全部都是要拿金牌。
&esp;&esp;只是他对自己的高标准要求而已。
&esp;&esp;对于这些明知失败,却仍坚持要代表自家国家出战的运动员,他心里始终怀着几分敬意。
&esp;&esp;毕竟每一个华国人都会永远永远地记得,他们华国也曾有一位叫刘长春的田径运动员,在国运最艰难时不远万里,单刀赴会。
&esp;&esp;为的不过就是向全世界宣告华国来了,而不是被r国占领的所谓伪满洲国鸠占鹊巢。
&esp;&esp;余曜的话显然也勾起了在场其他人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忆。
&esp;&esp;阿普不知道华国的这段沉甸甸的历史,但并不妨碍他听懂了余曜话里的意思。
&esp;&esp;自己来比赛居然会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吗?
&esp;&esp;阿普眨巴着大双眼皮,想起了自己上船时,亲自来送自己的亲朋好友和那些据说很大很大的官。
&esp;&esp;原来自己这么厉害吗?
&esp;&esp;阿普不自觉地挺直了胸脯,可下一秒又萎靡了下去,“但我还是没有进晋级赛……”
&esp;&esp;余曜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但是你还有下一次比赛。”
&esp;&esp;阿普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esp;&esp;他走之前再三谢过了款待自己的人们,尤其是向着余曜比划了一个据说在他们家乡的天神表示祈祷的符号。
&esp;&esp;“余,海龟神会赐福给你!”
&esp;&esp;阿普认真道,“这样你就不会再像电视里总说的那样,运气那么差了。”
&esp;&esp;秋聆歌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esp;&esp;余曜则是满头黑线:……?
&esp;&esp;他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在f洲的电视上都会被人说运气不好。
&esp;&esp;7878在脑海深处笑嘻嘻的。
&esp;&esp;【鱼鱼你一定要对自己有正确清醒的认知】
&esp;&esp;余曜:……并不是很想知道什么不科学的东西。
&esp;&esp;他果断送客,然后回到了他和祁望霄一起居住的套间。
&esp;&esp;祁望星恰逢考试周,把人送来又留下护工后就回了国,而护工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才来。
&esp;&esp;所以余曜洗漱完再出来时,屋里就只有他和祁望霄两人。
&esp;&esp;少年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
&esp;&esp;把自己今天的成绩跟隔壁床上的青年汇报了一通之后,微微笑着,又把刚刚遇到阿普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esp;&esp;他边吹头发边随口问,“……二哥,你当年遇到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会伸出援手。
&esp;&esp;余曜没指望得到回答,也没回头。
&esp;&esp;所以也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的眼皮颤了又颤,看上去马上就要醒来。
&esp;&esp;等吹干了重新洗过的头发,就倒在床上进入了睡眠。
&esp;&esp;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他明天还有比赛,必须要早点睡。
&esp;&esp;余曜其实早就困得不行了。
&esp;&esp;几乎是一合眼,就直接人事不知。
&esp;&esp;7878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借着夜色的遮掩,小扇子般的眼睫颤了又颤,挣扎着,好半天才缓缓睁开了眼,整个统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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