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句话基本上就是离别的讯号了。
&esp;&esp;班开元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一下垮了下去,“天寒地冻的,路也不好走……”
&esp;&esp;他这话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esp;&esp;路是不好走,但余曜他们可都是打天上飞的,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esp;&esp;班开元的挽留不舍都包含在了这句没说完的话里。
&esp;&esp;在场的大家都有些动容。
&esp;&esp;人非草木,朝夕相处了两个来月,还一起吃过苦,一起受过怕,经历过生死,好不容易取得成就了又马上要面临分离。
&esp;&esp;艾莫斯等人还好,因为知道大家还会在雪季和赛场重逢。
&esp;&esp;但班开元这样与地理位置牢牢绑定的,以后再见的概率就很小了。
&esp;&esp;在场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心情难免黯然几分。
&esp;&esp;哪怕余曜这种早就习惯离别了的,都没有了想要说话的欲望,见大家都沉默下来,就摇着自己的轮椅出门,打算去看看橙子糖,再散散心。
&esp;&esp;另一道轮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sp;&esp;余曜眼睫颤了颤,没回头,先去了路斯塔姆的院子。
&esp;&esp;皮毛光亮的小白马远远嗅到了少年的味道,就在马厩里不停地按踢马蹄,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在看见少年真的出现时,立时流淌出亲昵欢喜的神采。
&esp;&esp;“小馋猫,”余曜摸出糖投喂。
&esp;&esp;小白马高兴得长嘶一声,才弯下形态优美的长长脖颈,埋头进少年的掌心舔舐。
&esp;&esp;粗糙温热的舌苔质感刮过掌心,这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esp;&esp;余曜有些分神地想,正常马术比赛的马是不能吃太多糖的。
&esp;&esp;因为吃太多糖会让马儿的荷尔蒙分泌旺盛,难以管教。
&esp;&esp;也就是自己没打算送橙子糖去赛场,才没有了那么多顾虑,口袋里的糖果除去自己吃,也会给小白马预留。
&esp;&esp;“但只有一块。”
&esp;&esp;少年微微仰起头,对着撒娇还要的马儿笑笑,“吃多了会有溃疡和蹄叶炎。”
&esp;&esp;橙子糖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今天的糖果没了。
&esp;&esp;聪明的大眼睛转了转,就定在了跟少年坐着同款轮椅的青年身上,哒哒哒地小跑过去,对着这个身上有着和少年完全相同气息的青年撒娇。
&esp;&esp;它在试图用嘴去蹭青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esp;&esp;余曜:?!
&esp;&esp;他吓得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esp;&esp;二哥的洁癖可比自己还要严重。
&esp;&esp;余曜可不认为祁望霄会喜欢这匹太过自来熟的小白马。
&esp;&esp;尤其是橙子糖上来就去拱人家的头发。
&esp;&esp;余曜一边单腿站立,一边试图跳到祁望霄身前,“橙子糖!”
&esp;&esp;小白马伸出去的嘴被人用帕子挡了回来,又听见了主人不悦的呼唤声,哒哒哒地跑回到马厩里,背对着外面的两人。
&esp;&esp;一副不给糖吃就哄不好了的情态。
&esp;&esp;聪明得都成精了,余曜扶着扶手坐回去,小心调整了一下打了石膏的腿的位置。
&esp;&esp;祁望霄把用过的手帕丢到收纳机关里,摇着轮椅碾过薄雪,眉梢一挑,“橙子糖?”
&esp;&esp;余曜就明白自己情急之下叫出了小白马的名字。
&esp;&esp;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最喜欢吃橙子糖。”喜欢到了会用它命名赛场搭档的地步。
&esp;&esp;余曜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esp;&esp;以往他总是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窥探分毫。
&esp;&esp;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离别在即,心绪被牵动,想到了过往的种种,余曜突然就不打算再吝啬于自己的表达。
&esp;&esp;再说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esp;&esp;他直直看向对面的青年,“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一直记到现在。”
&esp;&esp;这下率先转过眼的轮到了祁望霄。
&esp;&esp;“喜欢就好,”青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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