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季远明了地点点头:“你心里有分寸,父王知道……只是,红缘楼东家是你这事目前没人知道,杨执为你说话倒不是坏事,但倘若日后真的被揭开身份,青梧你……还是要远离他一些。”
&esp;&esp;宋芜道:“现在远离没用。京中随便打听一圈都知道这事,毕竟我做事大大咧咧从来不背着谁,包括杨大人,包括范云瑾,包括我撞坏脑子的事。”
&esp;&esp;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不像从前那般大大咧咧不管不顾了,这样的宋芜是好的,可跟他们少了点亲情,多了些疏远。
&esp;&esp;宋礼看着这个弟弟,面上挂上了一丝失落。
&esp;&esp;果然,如他们一样循规蹈矩,家里就死板的像个框框,不动不跑了,再也不像个圆,滚来滚去好不活泼。
&esp;&esp;宋季远听他说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仔细想了想,便问:“你打算如何?”
&esp;&esp;听到这个问题,宋芜回答之前又问他一遍:“父王真的不希望我们三个去争过继位子吗?”
&esp;&esp;宋季远毫不犹豫地摇头:“官场如战场,口诛笔伐,一旦卷进去了,从此之后便没有安宁了。但如果你想,旗王府会支持你。”
&esp;&esp;宋芜轻笑,摇头:“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既然父王说了不希望了,那我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了。
&esp;&esp;杨大人跟我说过有一句话很有道理,就算我们不争,也总有人把我们当成眼中钉。父王,别看如今藩王众多,但儿子并不多,咱们旗王府三个世子,一定是最惹人忌惮的。”
&esp;&esp;宋季远闻言,赞同地点点头,转而又看向宋礼:“韶光,你觉得呢?”
&esp;&esp;宋礼抱拳:“青梧说得是,咱们旗王府,确实应该更谨慎些。所以这么想来早朝一事,便是藩王们的杰作?”
&esp;&esp;宋芜眯眼:“这些年藩王们虽然不在京中,可到底也是有眼睛在的,甚至说不好早已经有人猜到了如今的局面。朝堂之中还有多少藩王的人咱们都不清楚,这些事我顾不上,只能拜托父王和大哥多操心一些。至于我……我今日,见了威王皇叔的世子和小郡主。”
&esp;&esp;他将淬鸢楼一事说了个大概,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本来只是路上遇见,也都是临时起意,估计不容易被多想。
&esp;&esp;宋季远听完点头赞同:“临时起意的话,确实不容易让人怀疑,既然青梧有打算,那那群世子和郡主的动向,便交给你看着了。放心吧,不管如何,为父一定护你们周全。”
&esp;&esp;宋芜垂下头去,抿抿唇,对他这话不做反应。
&esp;&esp;“对了,今日我在红缘楼,遇见了楼兰公子。”忽地,他又抬头说道。
&esp;&esp;宋季远眉头一皱:“他出宫干什么?”
&esp;&esp;宋礼道:“楼兰公子不惧,他手上没有多少实权,唯一的倚仗是圣上的宠爱。”
&esp;&esp;宋芜道:“不,还有一个人会站在他身边的。”
&esp;&esp;宋季远:“谁?”
&esp;&esp;“杨执。”
&esp;&esp;其实说站在他身边没什么大的影响,毕竟杨执不会忠于他,杨执是圣上的眼睛和嘴替,平时朝堂上打压一些反对立后的人。
&esp;&esp;对朝堂上更多的人来说,楼兰公子只是个花瓶,放在宋季柳面前摆着看的。
&esp;&esp;“他与圣上是一条心,父王不必操心他。”宋芜提醒道。
&esp;&esp;二人同时沉默下来。
&esp;&esp;此话不无道理,毕竟楼兰公子一直都是倚仗圣上生存的,确实不需要畏惧。
&esp;&esp;殊不知宋芜的意思是,楼兰公子爱宋季柳,肯定不会背叛。
&esp;&esp;“父王,大哥。此事便此作罢吧,关于红缘楼的事,你们二位不方便开口,便一切交给杨大人,他与红缘楼有直接关系,而且今日早朝他既然开口了,那日后肯定会护着红缘楼的,放心。”
&esp;&esp;宋季远与大儿子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不解,但还是听宋芜的话应下来了。
&esp;&esp;至于宋芜对杨执哪里来的这般信任?宋芜自己也不知道,或许相处这些时日,他见过杨执的为人,觉得他不是不顾情义的人……
&esp;&esp;……吧?
&esp;&esp;想不通。
&esp;&esp;宋芜懒得多想,没聊几句,很快回了青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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