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唯一的变数,是非她不可的喜爱。
&esp;&esp;可她有点不敢问。
&esp;&esp;胤禛慢条斯理剥开鱼皮,打落固定在皇辇上的幔帐,将狡黠、期待又忐忑的鱼儿完全困在怀里。
&esp;&esp;在初雪天,孽源嚣张,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叫她再翘不起尾巴的深吻。
&esp;&esp;起伏喘息中,胤禛才嗓音低哑地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岁宁,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有人比得上你……”
&esp;&esp;从知人事起,在幔帐里敦伦的时刻,他永远腻烦多过于欢愉。
&esp;&esp;临幸后宫之事,他不能说完全是顺耿舒宁的意,他有他的责任。
&esp;&esp;但佟氏、钮祜禄氏和索氏几个,是因耿舒宁他才顺势而为,好叫太上皇和太后放心,也叫当时的她放心。
&esp;&esp;胤禛唯独没想到的,也是耿舒宁最想知道的答案……从她第一次沾湿他衣襟的那次起,他才发现这件事竟也会有纯粹的欢愉。
&esp;&esp;那时候他就知,不会再有旁人了。
&esp;&esp;第81章
&esp;&esp;胤禛的话,如甘霖落入人间,揭开了耿舒宁心底的迷雾。
&esp;&esp;像播下许久不发芽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向人宣告它即将长成,又像是在海上迷茫许久的船只,终于靠岸,心安之处成了归乡。
&esp;&esp;她穿越过来这么久,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满足感。
&esp;&esp;喟叹被她藏在心满意足的喘息之中,她更激动地抱住胤禛,回应他始终坚定的力道。
&esp;&esp;孽源终于寻得桃源,却不再作恶多端,每一次接触都奔着一种比欢愉更甚一筹的彼岸而去。
&esp;&esp;胤禛感觉得出,怀里的小狐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冬青,这让他深邃的眸光更加幽暗,幔帐不免颤动得愈发厉害。
&esp;&esp;
&esp;&esp;虽然皇辇非常大,但也还是马车,周围都是人,耿舒宁不像胤禛,乐意叫别人听墙角,两人没胡闹太久。
&esp;&esp;隐忍着声儿来了一回,耿舒宁软着腿脚起来,囫囵着穿好衣裳,妩媚的小脸儿上全是餍足,比胤禛还像是采花的那个。
&esp;&esp;这叫胤禛忍不住脸上挂了笑。
&esp;&esp;他从没见过女子在这档子事儿上如此坦然,但这种感觉并不坏,他喜欢这种直白的欢悦。
&esp;&esp;他没急着穿衣裳,半靠在榻上,惫懒地看着耿舒宁跑来跑去。
&esp;&esp;这小狐狸又是泡茶,又是倒水,像个被喂饱的小兽,殷勤伺候刚喂过自己的主人。
&esp;&esp;胤禛脸上笑意不自禁加深,看着耿舒宁身上湖绿色的宫装满是褶皱,回忆起自己的私库库存。
&esp;&esp;“朕记得私库里还有几匹天青色的云霞锦,等回了宫,叫人给你做几身奉御女官的旗装。”
&esp;&esp;耿舒宁喂胤禛喝了杯茶,给自个儿也倒了一杯,笑眯眯靠在了矮几对面。
&esp;&esp;“谁说我要跟您回宫的?”
&esp;&esp;嗯?
&esp;&esp;胤禛挑着眉坐起身:“为何不肯跟朕回宫?”
&esp;&esp;他丹凤眸里满是不解和慵懒,叫耿舒宁看在眼里,小酒窝笑得更深了些。
&esp;&esp;拥着被褥半露肩头的男人,不满看过来……完全不像是冷面阎王四大爷。
&esp;&esp;比起其他几个郡王贝勒,四大爷没随了康熙的瘦长脸,倒是随了太后那鹅蛋脸的轮廓,只是线条更加分明些。
&esp;&esp;他原本瘦削到连腮肉都没了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这会子稍稍有了点肉,鼻梁高挺,剑眉星目,面如星河,真真水墨画儿里走出的贵公子一般。
&esp;&esp;这可都是她岁宁县主日复一日盯着长起来的。
&esp;&esp;通过刚才那番胡闹的力道,她也能感觉得出他身子大好,也就能放心跟胤禛算账了。
&esp;&esp;听到胤禛的问题,耿舒宁收了笑,轻拍矮几。
&esp;&esp;“爷还好意思问我!”
&esp;&esp;她带着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冷酷,“我入圆明园不过月余,身上背了好几桩诛九族的大罪,要是进了宫,我和耿家、梁家还有命活吗?”
&esp;&esp;胤禛听出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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