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莲枝低着头:“一两年了。”
&esp;&esp;“那时候我在宫里吗?”
&esp;&esp;“没有。”
&esp;&esp;姜舒月对十阿哥道:“贵妃娘娘自来就有病根,可不是我气出来的。”
&esp;&esp;这些十阿哥知道,点头。
&esp;&esp;达成共识之后,姜舒月又问宋莲枝:“宋氏,贵妃娘娘最近一次生病,是在什么时候?持续了多久?”
&esp;&esp;十阿哥都上学了,这些答案他都知道,四福晋偏来问自己。
&esp;&esp;宋莲枝本意是害人,如今却要一句一句替人开脱,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esp;&esp;“贵妃娘娘去年正月受了风寒,病一直没好。”关于贵妃娘娘的病情,十阿哥比她还清楚呢,宋莲枝只得实话实说。
&esp;&esp;姜舒月又看十阿哥:“贵妃娘娘一直在病中,可不是我气的。”
&esp;&esp;十阿哥松开了紧握的拳,垂下脑袋。
&esp;&esp;“宋氏,我与贵妃娘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哪里?”给人解开心结,不能急,尤其是小孩子,要一点一点来。
&esp;&esp;宋莲枝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在二所。”
&esp;&esp;“所以你并不在场?”
&esp;&esp;“不……不在。”
&esp;&esp;“那你是怎么知道,贵妃娘娘的病因我而起?”
&esp;&esp;宋莲枝“噗通”跪下:“奴婢听说的。”
&esp;&esp;姜舒月追问:“听谁说的?”
&esp;&esp;宋莲枝:“……”
&esp;&esp;姜舒月又问了一遍,宋莲枝眼珠转了转:“听永寿宫的人说的。”
&esp;&esp;当时她确实不在场,可四福晋被叫去永寿宫,永寿宫的人肯定知道。
&esp;&esp;“永寿宫的谁?”
&esp;&esp;“奴婢不认得。”
&esp;&esp;这样一问一答之后,没等姜舒月再说,十阿哥已然指着宋莲枝道:“你撒谎!永寿宫上下嘴严得很,才不会与你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奴婢浑说。”
&esp;&esp;他自己问都问不出来。
&esp;&esp;贵妃跋扈至今,依然稳坐众妃之首,除了出身高贵,还有就是几个陪嫁的宫女、嬷嬷都是调教奴才的好手,将永寿宫管得如铁桶一般,风雨不透。
&esp;&esp;这些姜舒月本来不知道,但她与大福晋交好。大福晋进宫好几年了,许多事都知道,也愿意提点她。
&esp;&esp;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esp;&esp;十阿哥这倒霉孩子,被四福晋牵着鼻子走,赶到自己面前倒是聪明起来了。
&esp;&esp;宋莲枝被十阿哥突如其来的聪明劲儿整懵了,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sp;&esp;消息来源出了问题,所得消息所传消息自然不实。
&esp;&esp;“可贵妃娘娘前几日病情转好,见过福晋之后,才又病倒了。”宋莲枝不甘心。
&esp;&esp;四福晋问的都是十阿哥知道的,那么她也说一说十阿哥知道的好了。
&esp;&esp;见十阿哥看向自己,姜舒月只说了一句话:“五所是皇上赏赐给四爷的,不是四爷上赶着求来的。”
&esp;&esp;十阿哥心里最后一点疙瘩也解开了。
&esp;&esp;虽然宫里很多人都知道,五所是额娘相中,准备留给他的,但最终的决定权在汗阿玛手上。
&esp;&esp;汗阿玛想给谁住就给谁住,不可能被任何人左右。
&esp;&esp;汗阿玛赏赐的院子,四哥四嫂必然要重视起来,搬过来住很正常。
&esp;&esp;所以额娘并不是在跟四哥四嫂置气,而是在与汗阿玛置气,四嫂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一个。
&esp;&esp;是非曲直,心中已然明了,十阿哥头垂得更低了。
&esp;&esp;换做自己无辜被人迁怒,遇上那人的孩子,多半避之唯恐不及。
&esp;&esp;但他闹上门来,四哥四嫂还是让他进了门,吃喝招待与十三、十四无差。
&esp;&esp;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esp;&esp;瞧见十阿哥是这个反应,宋莲枝还想再说些诛心之言,早被左小丫带人堵了嘴,推回屋中去了。
&esp;&esp;这回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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