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了与王妃说上几句话,打好关系,李四儿站在青纱帐里被折磨得想哭。
&esp;&esp;她不敢表现出来,王妃还以为她有多喜欢呢,居然让她用手刨粪土,挖出一只成年地老虎来。
&esp;&esp;挖是挖出来了,人也当场吓晕了。
&esp;&esp;李四儿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回程的马车上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热又疼。
&esp;&esp;回到家里,拿把镜一照,又差点晕倒。
&esp;&esp;脸颊通红,还有些肿胀,左边脸上更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出门前光鲜亮丽,回来时几乎毁容。
&esp;&esp;隆科多听说了李四儿的悲惨遭遇,以为她被算计了,当面问清楚才知道并非如此。
&esp;&esp;请太医看过,说无妨,被烈日灼伤所致,养一养就好了,不用服药。
&esp;&esp;如果姜舒月在场,肯定会告诉李四儿,她的脸对阳光过敏,长时间暴晒得了日光性皮炎。
&esp;&esp;穿越前她师姐就有这毛病,每回暴晒的时候去基地都把自己裹成粽子。
&esp;&esp;至于脸上那道明显的划痕,也很轻微,外敷去疤痕的药膏很快就能痊愈。
&esp;&esp;送走太医,又问跟去的丫鬟,这才知道那道划痕是李四儿被吓晕之后倒地,为玉米叶片划伤造成的。
&esp;&esp;并非人为。
&esp;&esp;是夜,李四儿做噩梦,对着隆科多又踢又咬,疯狗似的。隆科多吃痛,大力将她摇醒:“快醒醒,是不是魇住了?”
&esp;&esp;李四儿尖叫着醒来,眼中全是惊恐:“我梦见地老虎要吃我,好大一只!”
&esp;&esp;隆科多:“……”
&esp;&esp;再次躺下,李四儿吓得不敢睡了,拉着隆科多说话。
&esp;&esp;隆科多累了一天,只想睡觉,不耐烦地道:“人家贵为王妃都没你这么娇气,捉个虫吓得做噩梦,晒点太阳把脸都晒肿了。”
&esp;&esp;此时的李四儿一张脸又红又肿,堪比猪头,魅力不再。
&esp;&esp;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自己没做噩梦,反被人当成地老虎一顿拳打脚踢。
&esp;&esp;李四儿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后知后觉:“对啊,雍郡王妃下地干活一看就是熟手,她怎么没晒黑晒肿?”
&esp;&esp;隆科多气得补刀:“你也说她不是凡人了。”
&esp;&esp;李四儿认真点头:“她真不是凡人!”
&esp;&esp;“往后还去堵人家吗?”隆科多又问。
&esp;&esp;李四儿的脸又热又疼,欲哭无泪:“还是别了。王妃说她出宫必有事,有事必下地。就是不干活,也要去田里看看。她禁得住晒,我可禁不住。”
&esp;&esp;几日后,红肿消退,李四儿越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esp;&esp;她晒黑了,特别特别黑。
&esp;&esp;从前她引以为傲的肤白如雪,不复存在,红肿过后就是黑。
&esp;&esp;不但黑,还脱皮,至少半年没法见人。
&esp;&esp;隆科多也不来了,他宁可宿在榆木疙瘩似的福晋屋里,也不肯来她院中。
&esp;&esp;她派人去请,对方只说让她好好养着,别想太多。
&esp;&esp;经过这一遭,姜舒月彻底摆脱了李四儿的纠缠。
&esp;&esp;回乌拉那拉家吃席的时候,大堂姐带给她一个好消息。李四儿病了,一个多月没出现在贵妇圈,佟家三房的应酬全是嫡福晋出面。
&esp;&esp;之前李四儿到处堵她,有一次堵到了大堂姐陪嫁的田庄,所以大堂姐见面就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esp;&esp;人是她吓病的,还不知李四儿会不会记恨,姜舒月只是笑笑,并没对大堂姐说出实情,反倒问起了党争之事。
&esp;&esp;“那事办妥了!”舒心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党争没有好下场。
&esp;&esp;办妥的过程比较曲折,有些艰难,舒心没说,姜舒月也没问。
&esp;&esp;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相信大堂姐有能力把夫家这本经念好。
&esp;&esp;揭过这件事,舒心算了算日子,把姜舒月拉到一边,低声问:“王爷屋里可有了新人?”
&esp;&esp;姜舒月点头:“真让大姐姐猜着了,去年人便到了。”
&esp;&esp;时间与上辈子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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