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改变了我们已知的‘基础结构’,试图‘拼接’出一个‘崭新’的同胞。”
科特拉维说:“可惜,却被你发现了。”
阿达加迦握紧了一边拳头。
科特拉维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做出一个短暂地停顿,跳到另一个话题。
“诺拉出生的时候,你砍我那一剑的时候,我才敢确定。”他说,“我很意外。那种高爆发的战斗技巧,是跃阶战里才有的方式。”
阿达加迦的表情从微愕到无奈,然后沉淀为叹息:“原来那才是我暴露的时刻。”
“的确。此前你都隐藏的非常完美,即便我始终盯着你的每个举动,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科特拉维说,“你说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杀死诺拉的时候,其实已经从你的本能里察觉到秘密。”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只是别的同胞都没能发现。或者即便发现,也不想面对——就像塞尔那样,甚至还将“科学现象”归于“奇迹的魔法”、归于“三战灵”中唯一被记录了外貌和名字的“诺拉艾菲”。
“而你那无可比拟的直觉、想要消灭危险的本能——”
“魔鬼因子。”阿达加迦艰难地说。
“你果然知道这种因子。”科特拉维的微笑更加优雅了,“其实当你说出‘阻遏剂’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所知的可能比我数十年来探寻到得还多。”
阿达加迦握紧了另外一边拳头,勉强自己去面对上一个不愿意直面的话题:“诺拉被科特拉维老师在胚胎阶段添加了很大比重的我们的死敌——魔鬼的魔力因子——魔鬼因子,所以她不需要魔力因子的增益就能进行超再生,也拥有跟暗系同等的战斗力,所以才能直接被老师‘变成了暗系’。”
“是的。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公式。始于我的假设。”
科特拉维说。
“a型因子——魔力因子,是魔法和魔力的源泉,作为基因次主体结构;
“d型因子——魔鬼因子,是超再生和泛疾病免疫系统,是附加包覆结构;
“这两种因子本来就是相互促生作用,可是基于精灵和魔鬼的生殖隔离,它们无法共存在同一胚胎上,所以需要‘土壤’作为着床媒介,才能吸收养分,发育完整——假设到这里结束,我开始进行实验。”
“诺拉是第一个失败的试验品?”阿达加迦紧握着双拳问。
“当然是失败的。”
科特拉维先回答了阿达加迦的其中一半问题。
“因为魔鬼因子的配比过重,魔力因子几乎彻底消失了,虽然成长很快,可是却造就出了一名无魔力者。”
可他并不相信会就这样失败,所以早就准备了无以计数的同期样本。
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科特拉维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了阿达加迦的另一半问题。
“可她却不是第一个。”
“德隆纳。”阿达加迦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仿佛已经克制住了愤怒,继而松开了一边拳头,“科特拉维老师就是德隆纳未曾现身的‘第三位朋友’,所以德隆纳才会知道卡露雅尔小姐患上了魔减症。”
“完全正确。”科特拉维说,“即便我们感情被阻断过,恶劣的,邪恶的部分,还是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就像那些残忍的魔鬼一样。看德隆纳就知道,他甚至没有见过我,就愿意尝试我告诉他的试验方法,以此来阻止自己的魔减症发作。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需要去杀死多少同胞,再加上他所喜欢的‘钢之心’……”
两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就此达成了愉快的合作。
“当然,被德隆纳袭击是我意料外的部分,毕竟他并不知道我是谁。”科特拉维摊了摊手,显然并不遗憾。
“并不。”阿达加迦说,“这应该也是老师故意的。为了你下一步的实验做准备。”
“这次我就不夸你了。”科特拉维坦然地回答,“你对真相的了解程度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意料。”
他笑着说:“从六百多年以前,我们的繁衍形式就非常的模式化,谁也没有想过要突破。当我想到的时候,我此后的多次实验却都以失败告终,自然而然就会察觉到两种因子失衡的原因,很可能是我漏掉了某些关键的部分。
“就像是魔力因子和魔鬼因子需要人类的基因做土壤一样,因为它们之间是死敌,根本没有任何平衡作用,所以,我想,肯定还有第三种因子,它最大的作用在于平衡另外两种因子。这种沉睡在我们灵魂最深层的力量,往常都被魔力所掩盖,所以它无法展露。”
它一直存在。
“可我找不到它究竟是什么,当然就必须往更早的历史追溯。
“开始我以为是‘精灵因子’,后来意识到不是。因为这种因子凌驾于完全冲突的二者之上,如果‘精灵因子’真能如此,精灵族肯定不会灭亡。
“可是,即便是拥有接近于无尽的寿命他们依旧灭亡了。
“于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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