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自掘坟墓”。
“快写!”帝坎贝尔再度吼他。
阿达加迦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帝坎贝尔吼完才放下:“都说你别用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做出那么凶恶的表情了。真是非常浪费。”
“浪费就浪费,你别给我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
“……”
可恶!居然又失败了!
“写!”
帝坎贝尔不知道是第几次吼了。
“现在、立刻、马上!”
“可是你要这个名单也没有什么用吧?”阿达加迦只好真诚地表示困惑,“他们之中很多可能都已经结婚了,或者已经忘掉了这件事情。当然死亡肯定是占了大多数,毕竟已经过去两百年了。你总不能去一一登门拜访,让他们解除一个好几百年以前的婚约,你这样会打扰他们的……?”
他的声音最终在帝坎贝尔的瞪视下越来越低,直到彻底消失。
“你只需要写下来,其他不用你管。”帝坎贝尔补充,“别忘了带上家族姓。”
“居然还要姓?好吧好吧。你别瞪了,我写就是了。”阿达加迦在对方的瞪视下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低下头,拿起笔。
当然他没放过最后地挣扎机会:“不过,我们先说好,我可以写出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生气,因为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吗?”
帝坎贝尔本来就没打算生气,只是讨厌自己完全不了解于对方,当然立刻保证道:“我答应。”
“好的。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阿达加迦强调,“不许出尔反尔,绝对不许!不然就算你把我绑在椅子上,我也不写。绝对不写!一个字也不写!好吗?”
帝坎贝尔:“……”
这次换成他心底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缺失之风(25)a
时间的确太过久远,有些名字阿达加迦甚至要回忆很久、再重复念上几遍,才能想起正确的拼写。而且他每写一个名字,就要充满怨气地瞥帝坎贝尔一眼,让后者都不自觉担心会不会被对方讨厌了。但帝坎贝尔无法控制自己。
阿达加迦现在的样子,的确能让帝坎贝尔享受到陪伴对方长大的幸福感,或许某种程度上的确弥补了他对彼此时间鸿沟的不满,但很多问题远不是理智上明白,情感就能控制得了的。就像这种逼迫对方写名字的行为一样,就算他明知道实事跟阿达加迦所说的一样,根本没有用处,但他还是想这样做。
意料之外的是对方的字迹,远比帝坎贝尔所想象得要精致,更恰当的词是:正式或书面。完全可以想象对方小时候也有过认真的时候,但跟他现在呈现出来的性格差距实在太过巨大,让他的脑袋里甚至想象出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却像阿达加迦的小小少年,穿着没有褶皱的法师长袍。
当然,帝坎贝尔开始为了防止阿达加迦逃跑而始终盯着他,后来看到对方的字迹逐渐填满一张白纸,已经顾不上在意对方是否逃跑的事实了。
他的身体不自觉摇晃了一下,不得不伸手扶住椅背,以此来防止自己滑倒,或者说是晕倒。
等到一个多小时以后,阿达加迦终于写完了所有的名字,而帝坎贝尔已经彻底头晕目眩了。
阿达加迦察觉到小城主不对劲,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非常体贴的让位给他,并且扶他坐了下来。
帝坎贝尔坐下来之后很久,脑袋依旧困在强烈眩晕中。他用过于痛苦的表情,睨着面前桌子上垒起的纸张数量,很不情愿的逼迫自己数了一遍。
结果非常残酷,刚才不好的预感成为现实,让他非常想把刚才做出逼迫行径的自己给掐死。
因为,他拿到了一叠每页最少写了十个名字并,且多达十八页的“名册”。
帝坎贝尔试着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很遗憾失败了。
他缓和了好久,久到阿达加迦以为他会就此沉默下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仿佛凑齐了所有的圣书。”他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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