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却没法一窝蜂涌上来。玉笙摆出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来一个踹一个,来两个踹一双。
一分钟后,巷子里只剩下玉笙和步哲还站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个哼哼唧唧,疼得怀疑人生。
玉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尸体上”跨过去,突然脚步一顿。
得亏系统提醒,她这才想起来步哲还贴墙站着呢。
玉笙折返回来接步哲,忍不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行,太弱了,这么弱怎么和她一起搞事情。
步哲虽然弱,但直觉很强,几乎是秒懂了玉笙眼神中的嫌弃,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
自己果然又被嫌弃了吗?也是,她那么厉害,自己却只能被动挨打。可是,嫌弃的话,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步哲想不明白,只是控制不住自卑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蛛网一样绵密地缠住他,令他头垂得越来越低。
脚步在他面前停下,紧接着肩上微微一重,他诧异地抬起头,石化了一样看着玉笙从他肩膀一直捏到小臂。
她这是在做什么?步哲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升高了,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他面上的红色一定遮掩不住。
“想学格斗吗?”玉笙收回了手,可步哲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看着玉笙收回手,他竟觉得有些不舍。
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想学吗?玉笙感觉很没面子。
哼,不学拉倒,她还懒得教了呢。
【我觉得他可能是心神不宁,没听见。要不,您再问一遍。】
心神不宁?为什么会心神不宁?该不会是被刚才的打斗给吓到了吧?啧,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想学格斗吗?”玉笙只得再问了一遍,“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放心,不收钱。”
“手把手的教吗?”步哲脱口问出,差点咬了自己舌头。他疯了吗,问的这是什么话!
“你如果想要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玉笙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你没有任何基础,确实这样会学的快一点。”
步哲又一次傻了,她……她居然答应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步哲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了几步,直到被地上的某具“尸体”绊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玉笙刚刚说的是什么。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送就不送,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玉笙伐开心,想揍人。
但看一眼步哲那单薄瘦弱的身子,玉笙感觉自己一拳下去他可能会死。
算了,他长得好看,他可以任性。
和步哲确定了他没有受伤,玉笙没再磨叽,麻溜地走了。既然他不要送,那她也乐得回家咸鱼躺。
步哲目送她身手麻利地翻上墙头,几个跳跃便看不见身影了。步哲心沉甸甸地往下坠了坠,明明是自己让人不要送的,可看到她当真走的这么毫不留恋,他却又觉得一阵失落。
在原地呆呆伫立了半晌,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步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骄纵?
夜幕下,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往那个他不想称之为“家”的地方走去。
破旧的筒子楼中的楼道灯早已因为年久失修而坏了,墙面斑驳露出下面丑陋的水泥,楼道两侧堆着杂物,让本就狭窄的楼道越发逼仄。
这些他早已习惯了。
站在屋门前,听见一点也不隔音的屋子里传出的那熟悉的声音,步哲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唯独这个,他永远也无法习惯。
他突然捂住嘴,落荒而逃的一路冲下楼梯,冲出黑漆漆的楼道,一直冲到路边,就那么蹲在一杆路灯下,痛苦地干呕起来。
夜晚的路上,走过三三两两晚归的人。
只是看见这样的步哲,他们的反应出奇的一致,皆是躲得远远的,仿佛步哲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住在这里的人,自己都活不明白,哪还有精力去管别人。他们只是怕惹上麻烦。
一只野猫好奇地凑近了看看他,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惊起,迅速窜上墙头跑远了。
步哲蓦地想起那个同样身手麻利,翻墙而走的女生,他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但紧接着便是一阵懊恼。
对方救了他两次,可他竟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自己竟又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
下一次……念头刚起却又被他狠狠掐断了。问到了又如何,自己这样的人,又能肖想什么呢。
她只是因为心肠好,见不得有人恃强凌弱,所以才出手帮了他一把。换做其他任何人,她应该都会帮的。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道理步哲都懂,可他却有些痛恨自己如此的清醒。
等她了解了他的情况后,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远离他,会不会也觉得他恶心?
只是想一想,想一想那双眼睛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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