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人的气息。”谢浅轻声道。
闻言,秦什后退了一步,活的不怕,死的也不怕,这半死不活的……
忽然,掌柜的开口道:“客官,您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语气中竟有些许活人般的热忱。
“一间上房,要能住人的。”秦什定了定神,不对,白日时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好嘞。”掌柜的应声后便将二人引到二楼,在一处房门前停下,道:“二位客官,夜深了,早些休息。”
秦什缓缓推开房门,见房内布局终于正常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能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掌柜的,劳烦来一桶热水上来。”秦什回头喊道,折腾了这么一晚,他身上染了不少血腥气味。
“好嘞,客官稍等。”
没多久,楼下踉跄着上来两个傀偶,它们合力抬着一只沉甸甸的木桶,步伐略显蹒跚。
这两个傀偶脸色极臭,要不是目光呆滞,完全看不出来是傀偶。
待将木桶稳妥地放置妥当,其中一个傀偶道:“客官您慢用。”
“等等。”秦什喊道。
闻言,两个傀偶脚步一顿,二人回头,但只有一个傀偶出声,道:“客官您还有何吩咐?”
秦什掏出两枚碎银作为打赏,见状,那两个傀偶眼神一亮,声音似乎都轻快了不少,“谢客官”
两人离开后,秦什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木桶,他伸手轻轻试了试水温,意外地恰到好处。
见谢浅愣在一旁,手上的动作一滞,他干笑道:“要不你先洗?”
这木桶并不算大,一个人有余,两个人太勉强。
谢浅道:“不必了。”
虽说有净身术,但秦什还是觉得沐浴最舒服,尤其是这热水沐浴,那就更舒服了,比什么净身术都好。
见谢浅将头转了过去,秦什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他将鸭蹼兽放到一旁,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先一边待去啊。”
话音未落,鸭蹼兽便已经跳进水桶里,只不过,显然它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稍有热气的水,小翅膀急忙扑腾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洗呗。”秦什大笑道,说着,便三两下脱去身上的衣袍。
不料,鸭蹼兽身形忽然腾空,下一刻便扑到屋内中间的木桌上。
秦什轻轻侧过头去,视线落在了一旁端坐着的谢浅身上,他手中轻握着茶杯,轻抿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浅,你真的不来洗一下吗?”秦什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他半浸在温热的水桶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一路来,他确实许久未曾如此沐浴过了。
谢浅将茶杯放下,道:“不用了。”
“那要不这样,你来给我锤锤背如何?待会我也给你锤回去,我那按摩手法不是吹的,你绝不会吃亏的。”秦什半眯着眼,难得全身心放松下来。
等了许久都没动静,秦什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莫非谢浅恼了?这不至于吧,命都能豁出去,怎么到了锤个背这样的小事上就不行了
屋内的灯火熄了, 很快一只沁凉的手触碰到秦什的肩颈,他不由地一颤,心里顿时生了悔意, 求饶道:“我错了错了, 当我没说”
也不是非要锤肩按背不可。
“迟了。”谢浅道, 声音似有些干哑。
他的手指沿着秦什的脊背缓缓下滑,力道不重, 似摁又似抚,秦什的身体一开始还有些僵硬, 但随着肩颈间的紧绷逐渐消散, 一股疲意席卷而来。
“嗯”秦什堂而皇之地享受起他的按揉。
疲困之下, 脑袋变得迟缓, 秦什又哼唧了几声,呼吸也变得浅慢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什只觉身体一阵悬空, 他想睁开眼看看,但眼皮却格外沉重。
很快,秦什的身体沉了下来, 他胡乱地摸索着身旁的被褥就要盖上睡觉, 但手上不知拽住了什么, 愣是拽不动。
昏昏沉沉中,他暗自较上了劲, 什么被子这么重, 秦什微蹙着眉,含糊道:“冷过来”
一张带着淡淡凉意的被褥覆了上来,秦什还是不肯放手,明明手上的被子更暖一些, “给我”
过来。
忽然,温热的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秦什反手握住,随后抓了过来,先是蹭过自己的脸颊,又滑到颈窝,最后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不撒手,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一夜无梦。
翌日。
客栈前堂中,秦什呷了一口茶水,微叹道:“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觉了,就是有一点不好”
“怎么了?”谢浅见他茶杯已经见底,自然而然地拿起一旁的茶壶给他续上茶水。
“这种天气怎么还会有蚊子?”秦什不解道。
毕竟时节已入深秋,寒意渐浓,对于修行之人而言是不知暑寒,但总不能连蚊子都开始修行起来了吧?
而且,那蚊子还挺聪明,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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