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拍了合格的照片,但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直播来说,其实是不太成功的。
沈离也没太搞明白。
可其实这次的拍摄,给他的感觉并不糟糕,就像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接了活就忙着做,直到拍摄结束卸了妆,回忆起钱行之刚才克制且专业的表现,才开始有点想探究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开直播。
沈离知道钱行之其实一直很想和他拍一套照片。
要说他们当年结婚,没请过酒席,没拍过婚纱,唯一一张比较像样的结婚照,其实是两个人上大学感情最浓的时候,钱行之拉着他去照相馆拍的。
他当时随口说了句,以后结婚用,省事了。
钱行之就很不满,这次是这次的,结婚是结婚的,结婚当然还要拍新的,就像你今天吃了饭,难道明天不吃了?歪理邪说一套一套。
他当时听了,也只是笑了笑,摸了摸钱行之的狗头,“好好好,拍拍拍”地就应下来。
可后来他们结婚时债务缠身,就也没有重拍,还真的像沈离说的那样,直接递交了以前拍好的照片,给民政局办了登记,也算是一语成谶了。
后来更没有补拍,连酒席都办得也很匆忙——自己妈妈身体不好,加之钱行之的家里也不支持,就只请了彼此的几个至交好友,来沈离家中聚了一下——就这都是忙里偷闲,别说是去拍婚纱照了。
再往后……沈离帮着钱行之将公司做起来,用以股抵债的方式抵给了欠钱行之的钱,就必须第一时间去刑事警察的招录考试。
钱行之倒是有时间,可惜他没空。
其实也约好了几次,结果不是他这边临时有事,就是摄影那边出了状况,临时取消。
钱行之说这有点不吉利,那阵子天天在家里烧艾草。
可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领证那天太冲动了,没看日子,“不宜嫁娶”,是个黑道凶日。
而沈离作为一个唯物主义战士,其实有点碎掉……
那今天呢?
总不见得又是凶日,还是大仙算了说不开直播就会破财吧?
沈离蹙着眉头,淡淡地瞭了眼还在卸妆的钱行之。
钱行之还是那副鬼迷日眼的样子,正眯着眼睛看那几组照片,又或者说,如果换个更好听一点的词——目眩神迷?
待工作人员都出去,化妆室暂时只剩了他们两个。
沈离有点想拍拍他的脑袋,重置出场设置,就见钱行之不带情绪的目光转回来,被挤压的气泡音重现江湖:
“看够了么?”
“没看够。”沈离走过去,只是没怎么过脑子的随口回答。
然而才刚站定在钱行之的身边,想问他为什么上午突然开直播,就觉钱行之身上的那股松香味突然凑近——
这人脑袋一歪,将其棱角分明的下颌,搭在了自己的腰窝上。而那张帅气逼人的冷脸,也平移了视线,看向化妆镜中——
四目相对。
沈离先一步移开视线,却只见钱行之的喉结骤然滚动。
这也才有点后知后觉,钱行之蹭在他腰边的半张脸,似乎有点发热。
“……你还在发烧?”
“没。”
沈离正要退开,伸手要试这人的脑门。
可接着,一股巨力托在他的臀下,骤然揽着他半转了个身。沈离惊愕地扶住桌面,不得不面向了坐在椅上的始作俑者,化妆刷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垂眸看去。
却只见镜面中,钱行之那双平素亮晶晶的眼睛,此时眸色黯得吓人。
而下一秒,钱行之也彻底转过脸,将自己高挺的鼻梁贴上来,埋在了他的小腹。
沈离有点怔住,强忍了战栗,屏息任钱行之抱着。
就听钱行之深沉冷静的声音,克制着解释:
“……就一会,现在没人。”
沈离闭了下眼,
也不太敢动了。
沈离以前也被钱行之这样抱过。
那时的钱行之还像只会撒娇的大型犬,比现在可爱得多。
可即便这样,一站一坐的抱姿却往往也不会持续多久,钱行之的鼻梁便会蹭着他,一路磨磨蹭蹭地往下。
吸气,呼气。
缓慢而坚定地进行后面的动作,而多数时候,沈离也会按住这只作乱的脑袋,掌心触碰肌肤拍两下叫停,因为后面还有事。
但另一小半没事的时候,沈离也会惯着钱行之。
直到钱行之那双手臂,卡住他的胯骨向上一托,将他托上桌子,或者直接把他带去床上……
虽然此刻的钱行之还算规矩,只是贴了贴他的腹部就没有再动,沈离听着化妆室外的交谈声,偏凉的手掌还是向下一滑,捞住了钱行之的下颌。
冰凉的指节划过颈部跳动的血管,也精准地避开了那只滚动的喉结,沈离用力,把住钱行之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去卸妆吧。”沈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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