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诗仪一把将他拉进怀里,颤抖的手抚上他的后背:“怎么又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虞稚初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奶奶身上熟悉的香味。
这个拥抱太过突然,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进来吧。”虞文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依旧威严,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冷硬。
虞稚初进去以后才发现虞明瑄也在。
虞稚初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扶手上的一道划痕——那是他七岁时不小心用玩具飞机留下的。
“明瑄都跟我们说了,”虞文林开门见山,声音低沉,“你以为我们对你失望,因为你的父母?”
虞稚初猛地抬头,对上爷爷复杂的目光。
虞明瑄确实问过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回虞家,虞稚初当时也如实告诉了虞明瑄。
当时虞文林和文诗仪的眼神让他觉得他们对自己很失望。
“我”虞稚初的喉咙发紧,“那天父母的尸体运回家里的时候”
文诗仪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那天我们不是在怪你我们是在怪自己”
她哽咽着开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你爸妈”
虞稚初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天的记忆他现在都还记得。
父母的尸体被白布盖着,爷爷奶奶用格外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一直以为那是失望,是责备。
“傻孩子”文诗仪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我们怎么会怪你我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痛苦”
“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幸福。”虞文林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我们也是。”
虞明瑄适时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拍了拍虞稚初的肩膀,悄悄眨了眨眼。
餐厅里,文诗仪不停地给虞稚初夹菜,仿佛要把这三年的空缺都补回来。
虞文林虽然依旧话不多,但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孙子。
“那个盛家的孩子”文诗仪突然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对你好吗?”
虞稚初的筷子顿了一下,耳尖微红:“嗯他很好。”
虞文林轻哼一声:“盛封江人好,但是他那二儿子盛安政可不行,我没记错的话那小子就是盛安政的孩子吧?”
“嗯,他父亲不是很愿意我们在一起。”虞稚初如实对虞文林说道。
虞文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我就知道。”
文诗仪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又转向虞稚初,“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也知道,我只是说盛安政那孩子不行。”虞文林有些不满,再次说道。
虞稚初弯了弯眸,“他人很好的。”
“对你不好和我们说。”虞文林说道。
虞稚初点点头,应了下来。
午饭后,文诗仪拿着一个本子从楼上下来,递到虞稚初手里,“这是你爸妈给你写的成长日记,我们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虞稚初接过日记的手有些颤抖,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转身抱住奶奶,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肩头哭泣。
文诗仪轻轻拍着他的背。
离开时,虞文林送他到门口,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拿着。”
虞稚初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你爸留给你的。”虞文林的声音有些哑,“早就该给你了。”
虞稚初想推辞,却被爷爷强硬地塞进了口袋:“收下吧,有空常回来看看,以后有时间的话带着盛家那小子回来。”
回程的出租车上,虞稚初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第一次感到胸口的某个结松开了。
手机震动,虞稚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盛清焰发来的消息。
【盛清焰:怎么样了哥哥?】
虞稚初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很好。爷爷奶奶让我以后有时间带你一起回去吃饭。】
盛清焰秒回:【这么快就见家长?我还没准备好聘礼。】
【小鱼小鱼: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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