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这是在玩儿命!”
&esp;&esp;虞景点头,说:“我知道。”
&esp;&esp;“那你有没有想过陈岁聿知道了会怎么办?!”
&esp;&esp;“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虞景目光平直宽空,麻木地扬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讨好地请求秦小丽,“丽姐,拜托你。”
&esp;&esp;在虞景走了以后,秦小丽长长地叹息一声,沉默良久,才对着一室空寂喃喃出声:
&esp;&esp;“造孽啊。”
&esp;&esp;从那以后,秦小丽完成了虞景托付给自己的任务,和陈岁聿面都少见。
&esp;&esp;“都过去了,还告诉他干什么,”虞景喝了口奶茶,慢吞吞地嚼着珍珠,头也不抬地说。
&esp;&esp;秦小丽头都大了:“那你就能忍受他对你一直这样?”
&esp;&esp;“忍不了,”虞景抬起头,薄薄的眼皮上扬,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看着秦小丽,许久,才说,“那你猜,如果我说了,他会不会更生气?”
&esp;&esp;没有人开口,难以言喻的寂静因子在空中炸开,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esp;&esp;“好了,”虞景笑了笑,神色如常地起身,将秦小丽拉起来,“不早了,早点儿回去吧,丽姐。”
&esp;&esp;在胡棠提出要不要再到电影院看一部电影的时候,陈岁聿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彻底告罄。
&esp;&esp;他站在通向安全通道的走廊,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esp;&esp;“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炒作。”
&esp;&esp;胡棠也不恼,脸上半点儿不痛快都没有,反而往陈岁聿面前又凑了凑:
&esp;&esp;“合作共赢而已,陈总,不要这么死板啊。”
&esp;&esp;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太过刺鼻,陈岁聿侧身,将两个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esp;&esp;“就到此为止了,胡棠。”
&esp;&esp;胡棠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倏尔停了下来,她本想说什么,可陈岁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眉目凌厉,眼里淡薄得只剩高山寒冰。
&esp;&esp;“好吧,”胡棠洒脱地捋了把头发,踩着恨天高离开,“你欠我的人情一笔勾销,有缘再见,陈总。”
&esp;&esp;安静的走廊里脚步声逐渐远去,剩下陈岁聿靠着墙,散漫地插着兜,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又等了一会儿。
&esp;&esp;他才朝安全通道偏了偏头,没什么语气地开口:
&esp;&esp;“看够了就出来。”
&esp;&esp;吱呀一声,一道瘦削的人影从楼梯间走出来,虞景手里提着一个蛋糕,毫不局促地朝陈岁聿笑了笑:
&esp;&esp;“可不可以陪我吃一个蛋糕?”
&esp;&esp;虞景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连话都很少说,好像陈岁聿答应下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esp;&esp;在人来人往的商场,两个人坐在角落的长椅上,虞景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拆开,递给陈岁聿。
&esp;&esp;陈岁聿没有接,他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吃了一口,鼻子很轻地皱了一下。
&esp;&esp;太甜了。
&esp;&esp;虞景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要求店家做无糖。
&esp;&esp;暖气开得不足,他们的位离风口很近,虞景冷得连腿都抖起来,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esp;&esp;一边的陈岁聿点了一支烟,抄着手,看着他一口一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
&esp;&esp;没点蜡烛,没许愿,甚至连生日帽也没带,虞景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找陈岁聿吃蛋糕而已。
&esp;&esp;蛋糕不大,但也剩了很多,虞景没在意,弯腰将盖子盖起来。
&esp;&esp;陈岁聿倒是开口了:“不吃了?”
&esp;&esp;“吃不下了,”虞景起身,忍不住蹦了两下,太冷了,他想回酒店吹空调。
&esp;&esp;他低头看陈岁聿:
&esp;&esp;“你走吗,我要回去了。”
&esp;&esp;陈岁聿起身跟上他。
&esp;&esp;两个人到商场外等车,风很大,像裹着寒冰的沙砾,刮得人脸生疼。
&esp;&esp;没几分钟,陈岁聿的司机把车开过来,又下车将后门拉开,虞景看一眼陈岁聿,正好陈岁聿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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