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司,事不宜迟,金芜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们要快点派人把他抓回来,好给拂晓宗一个交待。”
&esp;&esp;“是啊,白司,金芜是13组的,又是一个私生子,捉拿他或剿杀他是最好的选择,司主快点下令才好。”
&esp;&esp;白禾继续揉着额角,目光凉凉扫过众人,然后轻阖双目,语气疏懒但带着让人不敢否决的压迫感:
&esp;&esp;“我都说了,我头痛。再者说……”
&esp;&esp;白禾张开眼睛,直抵向明庭所在之处:
&esp;&esp;“再者说,向明堂弟弟都不急呢,你们急什么?”
&esp;&esp;彼时,向明庭左手搭在一位女士的肩膀处,右手举起高脚杯。
&esp;&esp;隔空敬了白禾一下,混不吝的模样十足冷血无情。
&esp;&esp;这时,阿折覆在白禾耳侧,小声道:
&esp;&esp;“司主,拂晓宗全部部下出动,即刻围剿金芜与岑鹤川。”
&esp;&esp;也是在这时,一道鼓声如平地起惊雷,炸响风华之地。
&esp;&esp;鼓声雷霆、威严,似乎高坐明堂之上,怒目视所有不公。
&esp;&esp;可鼓点却又洒脱、肆意毫无章法可言。
&esp;&esp;青天鼓于这样漆黑的夜里……震耳欲聋。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对视间印证着彼此的猜测。
&esp;&esp;“是……青天鼓吗?”
&esp;&esp;青天鼓在青天之上,朗朗乾坤之中。
&esp;&esp;登阶击鼓,每走一步,都要走得一个“问心无愧”。
&esp;&esp;然而人行天地之间,诱惑颇多,私心颇多,哪个人敢真的说自己问心无愧。
&esp;&esp;若有一步心存杂念,就会从半空阶梯坠至地面。
&esp;&esp;所以,青天鼓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想响过了。
&esp;&esp;那阶梯要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去走。
&esp;&esp;众人茫然四顾,不知鼓在何方。
&esp;&esp;白禾却已拖着椅子,坐在窗边。
&esp;&esp;他双腿交叠,姿态闲散,手边放着一壶热茶,水汽氤氲。
&esp;&esp;白禾靠在椅背,对着窗子微微抬首,间或品了一口清茶。
&esp;&esp;众人随白禾目光看去,只见窗外,本应是一块宽敞空地的位置,出现陡直长阶。
&esp;&esp;那长阶视觉上很长很长,虚无缥缈的样子,但又庄重威严。
&esp;&esp;顺着台阶向上看去。
&esp;&esp;能看到小道士手拿鼓槌,敲响黑夜。
&esp;&esp;一腔意气撑起桃小玖的背脊,他身影嶙峋,倒是有些无畏的风骨。
&esp;&esp;最后一敲鼓,鼓声震天,声波好似化为实质,于空气中碰撞出一扇大门。
&esp;&esp;大门古朴而巨大,庄严而神圣。
&esp;&esp;“嘎吱”一声,那门徐徐打开。
&esp;&esp;桃小玖跪坐于鼓前,侧首垂目,目光越过半空,直抵宴会厅的众人。
&esp;&esp;顿时,众人周边空间轮换,华丽的装潢、美味的食物不复存在。
&esp;&esp;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空荡荡的空间,这里仿若天地最初混沌的样子,只是上方一个发着光的天平格外显眼。
&esp;&esp;除了宴会厅的人,许多风华之地的高层也陆陆续续出现在这方空间。
&esp;&esp;最为淡定的要属连城。
&esp;&esp;他仿若出游一样,这看看那看看,这才不疾不徐道:
&esp;&esp;“嗯?青天境?是谁给锤开的?
&esp;&esp;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是卷子少给分了?还是被领导穿小鞋了。
&esp;&esp;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esp;&esp;说着,连城袖子一挥,一把木椅出现在他的手边。
&esp;&esp;连城看着周遭站着的众人,懒洋洋道:
&esp;&esp;“大家就先站着吧,有利于身体健康。
&esp;&esp;我这椅子是我用我的桃花枝雕的,我就先坐了。”
&esp;&esp;他这话音刚落,白禾拖着把椅子也出现在青天境,他甚至还带着一壶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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