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话间,春和抬手,下压伞面:
&esp;&esp;“我有一伞,是我缘由,是我前世,也是我的武器……
&esp;&esp;我虽不擅打斗,但千年来最擅控制人心里的畏惧。
&esp;&esp;安鹤……你看这伞……”
&esp;&esp;闻言,安鹤不由朝着伞面看去,是大片大片的红。
&esp;&esp;那红色逐渐蔓延,恐惧却也盈满他的心间。
&esp;&esp;安鹤好似看到自己羽翼尽断,摔落在泥土里。
&esp;&esp;看到自己被烈火焚烧,看到权力与自己失之交臂,所有妖都不再追随他,他孤身一人往他向往的王位爬。
&esp;&esp;这些都是他曾最畏惧的事,此时却一股脑的涌进他的脑海之中。
&esp;&esp;安鹤最后听到春和在说:
&esp;&esp;“我不擅打斗,但最擅操纵人心。
&esp;&esp;此伞名为红慕遮,遮人眼,遮去现世,让人永远沉沦在畏惧的空间。
&esp;&esp;安鹤,你看这伞……”
&esp;&esp;安鹤灵魂抽离般跪地,眼中笼着大片的红,他看到春和打伞离开的背景。
&esp;&esp;而他好像再也离不开了,他意识永远在他的畏惧之中循环往复的奔走。
&esp;&esp;……
&esp;&esp;春和打伞离开,离开那片星空下的稻田。
&esp;&esp;下一秒却出现在车水马龙的现世,他站在人行路的十字路口,周边行人如织。
&esp;&esp;而脚下却又真实的是几千年前那片土地。
&esp;&esp;许多许多年,早就足够物换星移了。
&esp;&esp;而春和在想,他可能从此失去了获得人类情感的机会了。
&esp;&esp;……
&esp;&esp;彼时,安鹤的地下室。
&esp;&esp;花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刚眼睁睁的看着安鹤失魂落魄的跪在原地,满脸惊恐,瞳孔却聚不了焦,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
&esp;&esp;春和只是眨眼间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esp;&esp;但是很快,地下室外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esp;&esp;花徇抬头,春和正半倚在门旁,用手扣了扣门,吊儿郎当笑着道:
&esp;&esp;“喂,金主,愣着干嘛?走了。”
&esp;&esp;……
&esp;&esp;这一晚,桃小玖翻窗,准备和白禾悄悄离开连城的院子,去安鹤那里救春和回来。
&esp;&esp;找好梅花姐姐打掩护,桃小玖刚跑出去200米,就见春和打着红伞,慢慢走了回来。
&esp;&esp;彼时,谦吾坐在树梢上,看着自己回来的春和,美得飘飘渺渺,不似人间的生物。
&esp;&esp;谦吾不由嘀咕道:“这人……真邪性。”
&esp;&esp;这样美丽的生物一点都不踏实,还是黑律好,黑律正在家踏踏实实背书准备考试。
&esp;&esp;而桃小玖欢天喜地的绕着春和转圈圈,嘴里还直嚷嚷着:
&esp;&esp;“小春,那个安鹤他骗我,他说他把你抓走了,还要我去救你。”
&esp;&esp;春和抬手,弹了桃小玖一个好响亮的脑瓜崩,得逞后笑得很是愉悦:
&esp;&esp;“他没有骗你,只是我跑出来了。”
&esp;&esp;桃小玖揉着自己的额头,很是讶然:
&esp;&esp;“跑出来了?怎么跑出来的。”
&esp;&esp;春和哈欠连天:“很简单啊,第一步,打开伞,第二步,干掉安鹤……”
&esp;&esp;说着,春和又抬手弹了桃小玖一个脑瓜崩,并嘲笑道:“笨。”
&esp;&esp;桃小玖是一个喜欢撒娇告状的,当即就哭丧着脸去摇白禾手臂:
&esp;&esp;“白禾,快帮我报仇,帮我揍小春。”
&esp;&esp;白禾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春和,他回桃小玖道:
&esp;&esp;“不然你换个人?这个我好像也打不过。”
&esp;&esp;桃小玖了然,不以为意,面上依旧闹闹腾腾,嘻嘻哈哈,他往回走。
&esp;&esp;刚一回头,就见连城许是半夜散步,恰好出来。
&esp;&esp;桃小玖瞬间忘记下午还在和连城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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