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可能你过段时间就要给我送点钱。”
&esp;&esp;步理情绪稳定,看着有点疯癫的女主人,也没惯着她。一座建造在坟地上的别墅,他收了一次鬼,怎么可能就一劳永逸了呢?
&esp;&esp;“我……必须要送吗?”
&esp;&esp;“时间不早了,我和你先生的交易结束,就告辞了。”
&esp;&esp;步理没有废话,抬脚就要离开。
&esp;&esp;女主人眼疾手快扯住步理,一时间步理有些烦躁。幻境刚破不久,这别墅还异常阴冷,他此刻只想离这些鬼东西远一点。
&esp;&esp;“你这是何意”
&esp;&esp;声音冷冷的,扭头看向女主人的眼神中夹杂着不耐烦。女主人下意识松开手,想问的话转了个弯,“你之前要我准备的东西,还要吗?”
&esp;&esp;那些只是借口,步理不想待在这里的借口。
&esp;&esp;如今,事情以了结,自然没有用。
&esp;&esp;不过……
&esp;&esp;“照常准备,如果他和你们住在一起的话,下一次我来就不用麻烦了。”
&esp;&esp;话一说完,步理抬脚就走。
&esp;&esp;女主人望着步理离开的背影,浑身力气顿时被抽干净,卸了力气往后一退坐到了床上。
&esp;&esp;年轻时总想挣钱,就是为了以后儿孙满堂绕膝前,如今,家破人亡也不远了。
&esp;&esp;丈夫疾病缠身,孩子一再夭折,如今,唯一的孩子也要死在这栋别墅了啊……果真是报应。
&esp;&esp;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
&esp;&esp;许久,她颤颤巍巍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esp;&esp;她可以死,她的丈夫也可以死,唯独她的孩子不能死。
&esp;&esp;—
&esp;&esp;走出别墅,步理感觉好多了。
&esp;&esp;只是,没人送,费了点腿。
&esp;&esp;等到走到有车的地方,步理也不管口袋里的钱多不多,直接豪气地拦下了出租车。
&esp;&esp;最后,到家时,步理口袋里的现金压根不够。窘迫之下,步理邀请出租车司机和他一起上楼取钱。司机瞧着步理,觉得对方俊秀的很,和他单身狗的女儿正好相配,于是大手一挥,免了零头,向步理要联系方式。
&esp;&esp;步理再三确定下,将自己手绘制作的名片递给了司机,并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了一句令司机尴尬无比的话,就下车走了。
&esp;&esp;那句话是——大哥好心肠,来日有需要我给你打折,也给你抹零头。
&esp;&esp;司机嘴角抽抽,看着手里的小卡片,手写的电话号和“专治专家不能治的病”并排挨着,旁边一个大大的笑容,似哭似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esp;&esp;司机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也有病了。
&esp;&esp;什么玩意。
&esp;&esp;本来闺女就够抽象了。
&esp;&esp;可别再来一个。
&esp;&esp;打开窗户,卡片一扔,启动车子就飞速离开。
&esp;&esp;那架势,生怕自己被不瓜灵的东西传染上。
&esp;&esp;—
&esp;&esp;打开门,双鞋一踢,步理直奔沙发。
&esp;&esp;他享受般躺在沙发上,右腿一抬一搭,放在了沙发背上,左腿往外一拐,耷拉在地上。而后,步理长长舒了一口,来了一句——
&esp;&esp;“舒服~”
&esp;&esp;没有鬼霸占沙发就是爽。
&esp;&esp;软软的沙发回来就是爽。
&esp;&esp;自己一个人享受还是爽。
&esp;&esp;总之,爽极了。
&esp;&esp;然后,爽极了的步理躺在沙发上,慢慢地,便被睡意裹挟,不出半会细小的鼾声在屋里起起落落。
&esp;&esp;屋外的夕阳透过阳台照射进来,刚好落下了步理的身上。如画的眉目被橘黄色的光轻触着,睡着的人长睫敛下一片阴影,他的面容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柔和而安详。
&esp;&esp;仿佛盛夏里的落日也温柔了。
&esp;&esp;时间流逝,不出半会,这一份安详,随着落日一起消匿消匿在了黑夜里。
&esp;&esp;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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