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够可悲吗?把自己搞得一团糟,我们所有人都嘲笑他,也嘲笑你,你们两就跟个傻子似的,你说肖宽是不是也有病?”阔哥挑衅道。
&esp;&esp;“你不要再说了!”肖眠怒吼道。
&esp;&esp;“你不是要听事实吗?我告诉你还不乐意听了?你爹要去告发那天,几个工友摁住他,灌了好多酒,肖宽这人一喝酒就上头,喝的没完没了,最后摇摇晃晃的上脚手架,摔了下来。”
&esp;&esp;“啧啧,真惨。”
&esp;&esp;肖眠抬眸瞪着眼前烟雾缭绕的人,在他脸上只看到了幸灾乐祸。
&esp;&esp;“出事了,上头来人查,责任都给你爹担着了,要不说喝酒误事呢,你说他要是不那么嗜酒,怎么会死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esp;&esp;“你再说一遍!”肖眠已经忍耐到极限,吼出一声怒意,眼睛涨的通红,捡起一旁的刀往阔哥身上捅去。
&esp;&esp;阔哥吓得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往后一坐摔了个屁股墩,“你小子,发什么颠啊?”
&esp;&esp;他三步并作两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肖眠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明明刚才被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现在却握着刀冲了上来。
&esp;&esp;一旁的小弟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渐入疯魔的肖眠。
&esp;&esp;那身上挂着不深不浅的伤口,头发凌乱散发一股垃圾桶的臭味,身上的白t被染上黄绿的污渍。
&esp;&esp;他埋头直冲,瞪着猩红的双眼,浑身抖得极其厉害得样子,很不妙。
&esp;&esp;“阔……阔哥,他发病了。”小弟战战兢兢喊道。
&esp;&esp;阔哥躲过几次刀刺过来的方向,怒斥一声,“肖眠,别他妈搞事,我可没想要你的命,你别……”。
&esp;&esp;阔哥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锋利的刀刺破颈间一丝皮肤,他摸了摸脖子,骂道,“大爷的,玩真的?”
&esp;&esp;肖眠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心里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像是有人给他下了一道命令,“杀了他,杀了他。”
&esp;&esp;他捏着刀柄,誓死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周遭的声音已经入不了他的耳朵,他只盯着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只想手刃了他。
&esp;&esp;不知道被躲过去几招,也不知道刺中了几刀,他横冲直撞,没了意识。
&esp;&esp;周遭多了亮光,有人跑着喊他的名字,有人泪沾湿了眼眶。
&esp;&esp;直到一个温润的声音闯入耳朵里,“阿眠,你醒醒。”
&esp;&esp;他被摇晃着身躯,一只温暖的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摩挲,夹杂着颤抖的低沉嗓音不停唤他。
&esp;&esp;怀抱拥了上来,听见一个跳的飞快的心脏,扑通不停,“阿眠,是我,我是爻爻。”
&esp;&esp;温暖裹着他冰冷的身躯,一块千年的冰被捂化了一层冰壳,壳里的人逐渐苏醒。
&esp;&esp;浑浊的眼神终于找回点清明。肖眠怔怔的喊着余爻的名字,倏尔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和惊慌失措止血的几人。
&esp;&esp;他神情恍惚的看着手里带血的刀,惊慌的丢在了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哀嚎道,“我不想的,我不想伤害他。”
&esp;&esp;肖眠试图推开眼前的人,余爻抱着他死死不放手,“不是的,阿眠你冷静,不会有事的。”
&esp;&esp;“他该死,他们害死了肖宽,他们该死。”肖眠大吼道,任凭余爻力气再大,这会有些治不住他。
&esp;&esp;余爻拍着他的背安抚,“好,他们该死,我教训他们,阿眠你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sp;&esp;红蓝灯闪着亮光,刺破漆黑的角落,警笛声越来越近。
&esp;&esp;余爻知道,这件事肖眠抗不下来,总得有人扛着。
&esp;&esp;他起身拎起一旁的作俑者,不留情面揍回去,又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攥在手里,在警察的制止下上了警车。
&esp;&esp;这是余爻人生中第一次出格。
&esp;&esp;过去太多光辉的时刻,奖状奖杯满墙满柜,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叛逆过,活得很漂亮,无比光鲜。
&esp;&esp;可他看见肖眠的那一眼,便想拯救他,无论做什么,这个悲哀的人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
&esp;&esp;余爻会是他唯一的光亮,他照耀他,用尽全力庇护他。
&esp;&esp;想给他很多爱,很多东西,住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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