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添加防腐剂的鸡蛋糕至多保存五天,但七八十文一斤放到乡下都能很快卖完,每天一车运到京城,却是一百二十文一斤的卖。
&esp;&esp;即便如此,胤祝也听十六他们说这还不够卖的,鸡蛋糕一入城便能被抢完。
&esp;&esp;到葛家村村北的月饼生产厂时,刚好一批蛋糕出炉,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浓的鸡蛋糕香味之中。
&esp;&esp;葛家村的厂子大,管事的就是十六的心腹来信,认识胤祝,远远看见人就跑过来牵马。
&esp;&esp;听说十五爷要鸡蛋糕,马上让人送来了一大包刚出炉的,其实现在卖鸡蛋糕,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工人管理和销售,而是包装。
&esp;&esp;没有塑料制品的时候,只能用成本更好的油纸,他们这个鸡蛋糕用料充足,若使用一般食品摊位用的草纸,很快就能在纸上印出来一片油迹。
&esp;&esp;胤祝拿到鸡蛋糕正准备走,厂子东面走过来正在争执的两个人,蓝布裤子下是一双大脚的姑娘走得风风火火的,旁边跟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esp;&esp;“大丫,快跟爹家去吧,这次给你说的真是个好人家,你去了人家就是少奶奶。你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咱还是大脚,往后连没媳妇的老瘸子都不乐意要你的。”中年男人的音色急切,似乎很看不起女儿在月饼厂做蛋糕。
&esp;&esp;来信嗤笑一声,跟胤祝解释:“这人是个烂赌鬼,以前还跑到京城赌,后来京城的赌坊不是叫十五爷您整顿了吗?他这种没钱的根本进不去,但人家还是有办法,在村里弄赌桌。这说是给他姑娘嫁出去,就是卖给前面一个集上的病秧子当丫鬟。咱们厂子都要求了不是大脚又不放脚的姑娘不招,他每次来还都说大脚不好什么的,说得可大声,老招人烦了。”
&esp;&esp;胤祝看了看,说道:“招人烦就把他赶出去,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厂子?像是他这种的,不管是不是爹娘,只要欺负我厂子里工人的,一律打出去。”
&esp;&esp;戴铎手里拿着一块鸡蛋糕,吃得两边的胡子都微微翘起,“十五爷,这可不行,厂子里招的都是女工,如此做恐怕会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
&esp;&esp;什么不好听的?
&esp;&esp;不就是黄色那一套吗?
&esp;&esp;比如招这些女工是给幕后老板之类的。
&esp;&esp;胤祝可不在乎。
&esp;&esp;来信说:“爷,奴才在乎啊。”
&esp;&esp;胤祝一言难尽,跟你还有关系了?也不是看不起来信的意思,就是觉得古人们的精神状态很不能理解,不能行夫妻之事了也要给自己找个伴。
&esp;&esp;太监在外面偷偷娶媳妇的还真不少,人家把日子还过得可认真了呢,虽然不能排除有那有权有势的太监变态,却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esp;&esp;但不管怎么说,胤祝是不理解他们娶媳妇的理想的,一个人过着多潇洒啊,不过娶就娶吧,别祸害人就行。
&esp;&esp;胤祝看了一眼来信:“你真介意啊?”
&esp;&esp;来信点头:“嗯呐,爷,咱们也要名声的是不。”
&esp;&esp;胤祝想了想,“那你们请个村里的老婆婆来坐镇,要那泼辣的,外人靠近都让她骂走。”
&esp;&esp;这边几个人还在商量呢,那边的姑娘已经冷着脸说道:“爹,就前几天京城有个典妻的被流放了您听说没有?”
&esp;&esp;中年男人一哆嗦,这怎么能没听说,村里都传遍了,朝廷为此还加一条律令,以往典妻的不算,但从那一天开始再有典妻者,都流放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esp;&esp;他说道:“好好的,跟那些不做人的事有什么相干?”
&esp;&esp;姑娘说道:“你卖女儿就是做人了?朝廷既然连典妻的都整治,也不一定就还许当爹的卖闺女,你要是再逼我,我只好豁着一条命上京城去京兆府告一状。”
&esp;&esp;中年男人气得双手颤抖:“子告父,你看看谁管你。”
&esp;&esp;姑娘说道:“音大娘说了,天孙十五爷专管不平事,只要惊动了他,爹您是有很大可能去宁古塔为奴的了。”
&esp;&esp;“都是那个什么女人瞎说,”中年男人一甩袖,想起来现在的白莲教有个天孙教主,不敢再说,“也好,逆女,我且把你留在家里,别送到别人家嚯嚯人家了。”
&esp;&esp;姑娘又说:“听说我们这个月饼厂,背后的东家也是天孙。”
&esp;&esp;中年男人差点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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