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满眼化不开的欲。
&esp;&esp;不对,欲更炽了。
&esp;&esp;谢漆眼眶湿润,慌不择路地去踹他,人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到他这里来却完全相反。
&esp;&esp;“你要去哪儿?我们晚上不是说好了吗?我不在时,你再到里头去玩,夜里留给我啊。”高骊眉眼舒展,轻而易举地把谢漆抓回来,揣在怀里赤脚走回去,随意地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小曲的调子愈发欢快了,“现在还很早啊。”
&esp;&esp;谢漆逃脱失败,拼不过力气,埋在褥子上时眼角不曾干涸,弄到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地在高骊面前第一次开口——
&esp;&esp;“喵!”
&esp;&esp;高骊哭笑不得:“……”
&esp;&esp;罢了,他也不强求太多,抚过一把铺在枕上的漆黑长直发,不管推得再乱,他这一把青丝还是那样的顺直,叫人爱不释手:“好好好,喵喵喵~能开口发声就是最大的进益了,来,再努努力,我们迟早更上一层楼。”
&esp;&esp;高骊口中的努力就是弄到天亮去,他神轻气爽地去上早朝,而谢漆废了似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他下完朝回来,他甚至都没睡够。
&esp;&esp;睡到傍晚时起来,被高骊哄抱着吃饭服药,之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努力”当中。
&esp;&esp;那架他中意的爬梯,他纯粹干看着。
&esp;&esp;
&esp;&esp;二十九晌午,神医耽搁了一天半才从吴家府上出来回到宫城,走之前吴攸淡淡地问了他宫中几个主要病患的情况,神医提心吊胆地说完,吴攸不置可否地让他走了,仿佛只是顺嘴问一句而已。
&esp;&esp;神医进宫城时还在思考吴家那位贵人的病况,总觉得那情况有些不稳,但吴世子这回看起来不着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听天由命了。
&esp;&esp;神医忧愁地摸了把依然茂密的白发,所以都快要过新年了,这手头上的病人却还是一个比一个棘手,而且几乎是看不见治愈的出口。
&esp;&esp;世上灾患当真是多如牛毛。
&esp;&esp;神医忧心忡忡地到回到天泽宫去,意外从高骊口中得知谢漆现在会发声了,激动得搓搓手就要给谢漆把脉:“那小子人呢?我这就给他看看脉象。”
&esp;&esp;高骊干咳了两声,屏退其他人请神医到寝宫深处去,神医一眼看到了半死不活躲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谢漆,眉头一跳去把他的脉象,一边诊一边问高骊:“谢漆来到那欲求不满的阶段了?”
&esp;&esp;高骊诚实道:“是我。”
&esp;&esp;神医:“……老夫给你开点软骨散吧。”
&esp;&esp;“等新年,等一月一过去。”高骊伸手摸摸谢漆熟睡的后脑勺,“一月一那一天让他好好休息。”
&esp;&esp;神医听得莫名其妙,忽然看到他左手腕上露出的一串念珠,总觉得那物件有些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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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十九深夜,临近三十的破晓时,高骊用手肘箍着他的脖子,滚烫体温从背后覆盖下来,微哑地问他:“谢漆,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弄了你几天么?现在才两天而已。”
&esp;&esp;谢漆噙着泪摇头,被箍着仰起脸来,嗓子已经能熟练地发出喵呜的声音。
&esp;&esp;高骊热腾腾地告诉他是三天。
&esp;&esp;谢漆更努力地摇头。
&esp;&esp;高骊没说什么,沉默低喘着继续,谢漆照例只能趁着他上朝不在的时间里睡大觉休息。下午高骊回来后却不让他多睡,闭门不出专心致志地继续鼓捣他。
&esp;&esp;高骊看他晕头转向,从背后搂住了,凑近他的后颈轻轻地嗅着,像是即将饱餐一顿的饿死鬼,生怕错过一丝美味似的。手停留在他胸膛上摩挲着,依然像是很久没有见过这副骨肉,来回逗留了很久。
&esp;&esp;“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今晚不动你,明天也不动你,明天你就躲在小窝里,不要让我找到。”他掌着谢漆腰侧的手微微使劲,往里鼓捣捣出了一声喵呜,“谢漆漆,今晚就是除夕夜了,宫里有个朝宴,原本还有个家宴,我省去了。”
&esp;&esp;他弯腰贴着谢漆蝶骨听他乱颤的心跳,愈是忧心忡忡愈不知轻重,热汗顺着低哑的喉结淌下来凝在下颌:“朝宴不知道要磨蹭多少时间,也许等我回来的时候都已是新岁的时刻了,今晚和明天白天你不要乱跑,你好好地在小窝里藏好,等我明天晚上回来和你贺新年。”
&esp;&esp;下颌处的汗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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