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苻缭看了几眼那些人,均是有些疲累的模样。他们与安采白身上同样沾有一些血迹。
&esp;&esp;苻缭看着安采白,渐渐解开心中的疑虑。
&esp;&esp;原来这就是奚吝俭的安排。
&esp;&esp;“想来安娘就是殿下和我说的‘保证’了。”他道。
&esp;&esp;当时奚吝俭说过,他有能够保证自己安全的手段,即使米阴还在离京途中做了手脚,自己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esp;&esp;“看来璟王殿下都与你说了。”安采白活动一下手腕,爽朗一笑,“那倒也省了我的事。”
&esp;&esp;“其实殿下就只说到这儿了。”苻缭也跟着笑了笑,“接下来要怎么做,看来殿下很放心地让你说与我听。”
&esp;&esp;安采白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啊……”
&esp;&esp;见到苻缭并不怎么意外自己的出现,安采白先好奇起来了。
&esp;&esp;“你看起来不惊讶。”她道。
&esp;&esp;“惊讶还是有的,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苻缭实话实说。
&esp;&esp;安采白看着他:“明白什么了?”
&esp;&esp;苻缭顿了顿,尝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测。
&esp;&esp;“其实,你就是上木的皇帝,对吧?”
&esp;&esp;第90章
&esp;&esp;安采白顿了顿。
&esp;&esp;“世子是如何知道的?”她歪了歪脑袋,好奇苻缭的回答。
&esp;&esp;“侥幸猜对而已。”苻缭不敢托大,“殿下与我保证过万无一失,我想他能说出这句话,定然是极有把握。”
&esp;&esp;关系到两个国家的事,而自己又无这方面经验,贸然让自己去和谈,听起来就不切实际。
&esp;&esp;奚吝俭不会做出这样有风险的事。
&esp;&esp;但自己的出城已是定居,他要保证和谈能成功,想来是笃定对面也有同样的心思,且能够在路上护人周全。
&esp;&esp;在提到上木皇上的时候,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是说那人声如洪钟。
&esp;&esp;至于面如恶鬼之类的,当然是在流传过程中被夸大了,声如洪钟这个特点自然也是如此。
&esp;&esp;大抵是这人说话声音比较大。苻缭看向安采白。
&esp;&esp;他记得自己刚开始听见安采白说话声音时,心脏有一瞬生理上的不适,是因为安采白的声音爽朗洪亮。
&esp;&esp;加之她与奚吝俭是旧识,此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受了奚吝俭之托而来。
&esp;&esp;自己也是大着胆子猜了猜,没想到安采白并不掩饰,承认得果断。
&esp;&esp;苻缭没有多说,安采白似乎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esp;&esp;“世子果然是聪明人。”她笑了笑,“既如此,有什么事,我们车上谈吧。”
&esp;&esp;苻缭回头望了一下自己的轿子,又看着安采白身后的轿子。
&esp;&esp;“现在是要我与你一同回上木么?”苻缭道。
&esp;&esp;安采白点了点头:“对世子来说,恐怕上木要比北楚安全些。”
&esp;&esp;她眯起眼睛,似乎很高兴。对上苻缭探寻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世子没有用敬称,我很高兴。”
&esp;&esp;听他说话相当有礼,叫奚吝俭的敬称也是叫得真心实意,虽知道他生于武官世家,但她还以为此人会是个太过苛刻礼数的读书人。
&esp;&esp;她是上木的皇帝,是因为上木需要有一个能下定夺的人。她可没想过自己还能被捧得这么高,但父亲也支持她,加之她明白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九五之尊之人,还是勉强承认了这个名头。
&esp;&esp;比起皇上,她觉得她更像个村长,上木里没人对她过分拘谨,倒也不错。
&esp;&esp;就是奚吝俭总是在拖着和谈之事,他们之间书信不便,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安采白总放不下心。
&esp;&esp;好在终于等到他有所动作的这天。
&esp;&esp;“想来上木的百姓都极其爱戴安娘。”苻缭笑着道。
&esp;&esp;殷如掣见他们寒暄得差不多,对苻缭道:“世子,之后便由安娘带着你,我得留在北楚,随时与殿下接应。”
&esp;&esp;他指了指苻缭的轿子:“以防米阴再有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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