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的!
&esp;&esp;“他们的痛苦和思念比我们的更重要、更令你心疼,是吗?”
&esp;&esp;不是这样的!
&esp;&esp;“那我们这辗转难眠的十六年呢?那我们永远无法再与你相见的余生呢?”
&esp;&esp;他一直在问,却不允许你回答。
&esp;&esp;哪怕你哭着摇头,他也只会越来越用力,仿佛稍微放松一点,你就会说出要他性命的诅咒。
&esp;&esp;“十六年过去了,六十年过去了,窝金死了,派克诺妲死了,侠客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库洛洛再也不用虚伪的笑容掩饰他早已崩溃的神志,他低吼着,像是审判场上的驳斥,又像是圣母像下的祈祷,“于你而言,这些是不是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旁白?”
&esp;&esp;在不需要答案的问题里,库洛洛是掌握生杀的囚犯,也是高高在上的信徒。
&esp;&esp;至于你——
&esp;&esp;你是被囚犯勒住咽喉的审判者,也是被信徒钉在花丛里的圣母像。
&esp;&esp;“既然你不愿意做我们的家人,那你就只能做蜘蛛的猎物了,”库洛洛对这场问答做出了总结,他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哪怕笑得实在僵硬可怖,“抽筋剥骨的痛我们都尝过了,老师,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esp;&esp;这是诅咒吗?还是惩罚呢?
&esp;&esp;你呜咽着,被你爱过也深爱着你的人拖入深渊。
&esp;&esp;-
&esp;&esp;库洛洛端着茶点走进你的房间,无声的脚步踩着细碎的呜咽声来到床边。
&esp;&esp;“怎么还在哭?”库洛洛贴心地端起红茶递到你唇边,语气里还带着些许亲昵的责怪情绪,“先补充一些水分吧。”
&esp;&esp;你睁着哭到红肿发麻的眼睛看向库洛洛,明明还因为恐惧与不安而颤抖,却没有顺从地张嘴。
&esp;&esp;“老师,不回话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哦,”侠客揉捏着你的手指,就像玩偶师给人偶舒缓关节,好在他需要的时候摆出令他满意的姿势,“会被惩罚的。”
&esp;&esp;被圈在侠客怀里的你猛地抖了一下,连忙摇头。
&esp;&esp;库洛洛:“侠客,别欺负她了。”
&esp;&esp;侠客眨了眨眼:“团长,我这可是在为你说话哦。”
&esp;&esp;库洛洛不置可否地扬起嘴角。
&esp;&esp;“真没意思,”侠客那只空闲着的手顺着你的大腿摸索到腰间,然后在那片柔软的肌肤上拔下一枚蝠翼造型的天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以为这次藏得很好呢。”
&esp;&esp;重获自由的你拼命忍下逃跑与挣扎的欲望,顺着库洛洛手中的茶杯喝了几口水:“……谢谢。”
&esp;&esp;不能反抗,不能反抗,不能反抗。
&esp;&esp;只要不反抗,就不会被惩罚,就……不用经历最初经历的那一切。
&esp;&esp;至少你现在还能看到阳光,至少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权利,至少你现在看上去还像一个人。
&esp;&esp;库洛洛垂眼看着你:“只是‘谢谢’吗?”
&esp;&esp;他对你的敷衍很不满意,仁慈的猎人给予了被囚的猎物温柔的呵护,不应该只得到这样浅薄的感激。
&esp;&esp;“……侠客,我可以离开一下吗?”你低声道。
&esp;&esp;今天下午的时间是侠客的,所以就算从他的怀抱里离开,也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esp;&esp;侠客笑眯眯的:“别把问题交给我呀,我又不会阻止你做什么。”
&esp;&esp;你将手搭在库洛洛因为端着茶杯而曲起的手臂上,借力支起身体从侠客的臂弯中起身。堆叠在侠客腕间的柔软的裙装面料也缓缓舒展,一寸寸向下,掩住腰间腿上那些或红或紫的齿印瘀痕。
&esp;&esp;“库洛洛,”你跪在床上,仰头与库洛洛对视,在他看不出任何鼓励或抵触情绪的脸上,你轻吻了他的下颌角,“谢谢。”
&esp;&esp;太羞耻了,你想,可你竟然对这份羞耻麻木了。
&esp;&esp;二十一天果然能养成习惯,哪怕这个习惯是打破廉耻的屈从。
&esp;&esp;库洛洛轻笑着抚摸你破损的唇角,指尖抹开一层浅薄的红:“好乖。”
&esp;&esp;如果你一开始也这么乖该多好,库洛洛遗憾地想,那样你就不会因为经历惩罚而哭叫着自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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