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九尾猫跳的舞,手上拿着就是这种花,一模一样,就连数量都是一样的。
&esp;&esp;他忽然想到极其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面白墙,九尾猫每次直播的那面墙。
&esp;&esp;那面白墙不是全白的,只是看起来像是全白的,实际上在距离地面三分之二的地方,有一个蓝色的点。
&esp;&esp;也许是当时装修工人不小心弄上去,总之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但对于沈子穆来说不一样,他注意到了,九尾猫的直播他看了太多遍,记住了所有的细节。
&esp;&esp;其实他现在很清醒,也承认了邬郗就是九尾猫这件事,真相已经摆在他面前,他也已经相信了。
&esp;&esp;但是他还是走过去看了看。
&esp;&esp;他脚步略微沉重地走到那面墙面前,答案就在上方,他敛着眉眼,缓慢地抬起头,在距离地面三分之二的位置确实有一个蓝色的点,很小,甚至没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大。
&esp;&esp;但它确实存在。
&esp;&esp;果然世界上根本没有巧合,相似的身高体型,同一个位置的红色胎记。
&esp;&esp;其实答案早就在他面前,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往那边想,或者说他一直不愿意承认。
&esp;&esp;沈子穆很熟悉这面白墙,当他站在这面白墙前面,眼前就自动浮现出九尾猫之前在这里直播的场景。
&esp;&esp;他离开这个小房间,推开阳台门,靠在栏杆上吹冷风。
&esp;&esp;深夜的风很冷很凉,吹到沈子穆的脸上,有点疼。
&esp;&esp;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掏出手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板上给他的好兄弟发消息。
&esp;&esp;【沈子穆:你相信光吗?】
&esp;&esp;【季戾:被盗号了?】
&esp;&esp;【沈子穆:我遇到了人生中最严重的打击。】
&esp;&esp;【季戾:你家破产了?】
&esp;&esp;【沈子穆:我把我老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罪了,我还有活路吗?】
&esp;&esp;季戾虽然不知道沈子穆是什么意思,但作为他的好兄弟,他喜欢实话实说,谁让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呢。
&esp;&esp;【季戾:没有活路了,早点投胎也许还能让你老婆当你妈妈。】
&esp;&esp;【沈子穆:……滚。】
&esp;&esp;
&esp;&esp;次日清晨,邬郗醒了,鼻尖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晶莹剔透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意识稍有清醒,他转头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头,转向另一边又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头。
&esp;&esp;邬郗仔细比较了一下,两个头的后脑勺都挺圆的。
&esp;&esp;发烧了一个晚上,嘴唇干得起皮了,手背有点疼,他垂眸看见手背上一片青青紫紫,还有几个针眼,明白昨晚是挂了点滴。
&esp;&esp;他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挣扎地坐起来,手还没碰到杯子,就听见面前的人抬起头,慵懒沙哑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醒了?还难受吗?”
&esp;&esp;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倦容的殷珩,邬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他半梦半醒中好像是看见了殷珩,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esp;&esp;邬郗看着殷珩眼底的黑眼圈,乖巧地摇了摇头:“不难受了,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儿?”
&esp;&esp;殷珩摇头,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兑了一些热水进去,才端过来给邬郗:“我不困。”
&esp;&esp;邬郗敛眉慢慢喝水,许是昨晚烧的太狠,喉咙里很渴,邬郗又接连喝了好几杯才停下。
&esp;&esp;“谢谢。”
&esp;&esp;殷珩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情绪立马就浮现在脸上:“哥哥,我才离开一天,怎么就发烧了呢?”
&esp;&esp;邬郗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是被气的吧?”
&esp;&esp;殷珩眼神一冷:“谁气你了?”
&esp;&esp;“砰——”
&esp;&esp;身后传来响声,邬郗转身看过去,就见椅子倒在地上,而沈子穆一脸震惊又后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邬郗看着就觉得好疼。
&esp;&esp;他依稀记得昨晚好像是沈子穆送他来医院的,虽然沈子穆很讨厌,他昨晚也很生气,但沈子穆送他来医院,他还是礼貌地朝他道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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