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想都是……难办啊。
&esp;&esp;梁眠眼巴巴看着苏露青,眼里意思明显:
&esp;&esp;这事儿,别人谁去都不好使,只有与大理卿成亲且和睦相处过这么长时间的苏都知亲自出马,才行。
&esp;&esp;苏露青却没注意梁眠的目光,她正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写在纸上的几个名字:
&esp;&esp;何璞、屈靖扬、襄王元汾、靳贤。
&esp;&esp;梁眠也跟着往纸上看去,看到这几个名字,也皱起眉头,开口说道,
&esp;&esp;“长安的这几个官员,相互之间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唯独襄王,明明身在绛州,与长安并无联系,在其中却像占据着关键位置似的。”
&esp;&esp;“而且,如果不是陈御史在绛州出了事,引来朝中关注,恐怕京里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襄王早已掌控了绛州的探事司,要举兵谋反了。”
&esp;&esp;她点点头,“还有呢?”
&esp;&esp;“还有……”
&esp;&esp;梁眠想了想,“原本我还以为,襄王伏法,就能找到那本账簿,乌衣巷一直在查的事就能有结果,可以复命了,但没想到,账簿竟然根本不在绛州。”
&esp;&esp;“襄王府、夏家都被我们搜了个底朝上,谁知道最后能够确认的线索,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靳御史这里,看来绛州是个障眼法、替罪羊,关键还得揪出靳御史背后的人才行。”
&esp;&esp;她听到这里,面上带出赞许,“嗯,你说得不错。那药的事,查得如何?”
&esp;&esp;除了那天以外,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靳贤发病的消息,又查过给靳贤看诊过的郎中、靳府中的仆从,得到的回答都是,靳贤没有任何会不是发作的旧疾。
&esp;&esp;因此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esp;&esp;梁眠回道,“此事查问的隐秘,暂时只从这段时间的行踪上推算,其他人暂时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有医官刘贵,曾在半个月前去过城隍庙。”
&esp;&esp;城隍庙每月逢一、二、九、十便有庙会,不光是长安城中的百姓常爱往城隍庙去,京畿一带的百姓也时常会选个日子来赶庙会。
&esp;&esp;不过……
&esp;&esp;“刘贵去城隍庙的时候,城隍庙没开庙会。”
&esp;&esp;“那他是怎么说的?”
&esp;&esp;梁眠回想片刻,“他说家中幼子恐是中了邪,他去城隍庙请一枚平安符。”
&esp;&esp;说到这里,他接着说道,“属下也是因此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论理,京中华严寺的符箓最为灵验,再不济也有兴国寺、洪福寺。刘贵的幼子算是他的老来子,他对这个幼子极为上心,怎会舍近求远,专门跑城隍庙一趟呢?”
&esp;&esp;苏露青听到这里,略一挑眉,“然后?”
&esp;&esp;“然后……”
&esp;&esp;梁眠的声音弱下去,“刘贵如今还在探事司那边,处处有长礼的人看着,若动作太明显,容易被长礼发现,所以属下还在查着。”
&esp;&esp;她听到这话,皱眉思量着。
&esp;&esp;长礼是单独从鲁忠的身边到探事司独当一面的,虽说与她在绛州夏家时配合还算可以,但他到底是被鲁忠提拔起来的人,立场不明,不可尽信。
&esp;&esp;想到这里,点点头,“鲁忠虽被分权,但他也在总衙经营多年,眼线众多,此事暂时还是暗中行事,多加提防。”
&esp;&esp;“是。”
&esp;&esp;“还有,”
&esp;&esp;她看看天色,想了想,取出一张手令,交给梁眠,“绛州分司的事,乌衣巷还在追查,那些人与绛州各处官员勾结颇深,所以分司虽被清剿,还是有些要紧话要问。你带人去大理寺,凭这份手令,调个人出来问话。”
&esp;&esp;梁眠会意,立即动身前往大理寺。
&esp;&esp;……
&esp;&esp;这时候已经过了放衙的时辰,大理寺内官员已经走了大半,除开一部分在衙署值夜的,还留在衙署内的,都是些打算把手头一点事情做完再回去的人。
&esp;&esp;其中就包括秦淮舟。
&esp;&esp;绛州一事,事关重大,涉案之人大多被押解进京,与绛州案有关的卷宗也重新整理过后,送了一份到他的案头。
&esp;&esp;先前大理正对襄王等人的判决刑罚过重,如今大理正等人正重新拟判,秦淮舟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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