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目光一寸一寸掠过毛思飞的脸，姜庸似在沉思，低声道：“上次我让他丢了他的小公司，被约束行为关在姜家好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esp;&esp;毛思飞一愣，姜庸在和他解释缘由？
&esp;&esp;之前姜庸不是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一点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吗？
&esp;&esp;而现在……姜庸是在和他透露一个可以商量的信号？
&esp;&esp;为什么？
&esp;&esp;思绪乱糟糟的，毛思飞一时理不清，犹豫着开口：“戏份只剩半个月，我不想请假。”
&esp;&esp;姜庸问：“姜劼来找你的话……”
&esp;&esp;“如果躲不开，或者应付不了，我……我会跟你说的。”毛思飞垂下眼，话说出口的时候，有些别扭的不自在。
&esp;&esp;姜庸噤了声，似乎没想到毛思飞会这么快说要找他帮忙。
&esp;&esp;毛思飞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姜庸回应，难道是他理解错了么……
&esp;&esp;“可以。”姜庸终于开口：“那就不请假了。”
&esp;&esp;毛思飞两只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无意识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esp;&esp;片刻后又听姜庸开口，似乎是经过思虑后才做下的决定，他道：“毛思飞，如果你能试着习惯我的话，我也可以试着约束我自己。”
&esp;&esp;毛思飞抬起头，姜庸沉着眉，脸上的神情有沉思，也有隐忍。
&esp;&esp;他张了张嘴，有些茫然地问：“姜庸，你是想要驯养我吗？”
&esp;&esp;“之前给我鞭子，现在给点甜头……”
&esp;&esp;一会好，一会坏。
&esp;&esp;一会让他软弱，一会让他痛恨。
&esp;&esp;他摇摆不定，也恼怒自己的三心二意。
&esp;&esp;“圈子里面的金主驯养他们的小情人就是这样，跑了就抓回去罚一顿，过一段时间又哄一哄，好继续让小情人讨他们喜欢。”毛思飞终于忍不住问：“你对我好，也是这样吗？”
&esp;&esp;是为了让他能够去讨姜庸喜欢吗？
&esp;&esp;他耳廓极热，心跳极快，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问出口。
&esp;&esp;可再不问的话，他觉得自己要被姜庸这样的态度给弄疯。
&esp;&esp;问了又像等待死刑一般。
&esp;&esp;会是羞辱么？还是嘲讽？
&esp;&esp;姜庸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没有羞辱，也没有嘲讽。
&esp;&esp;“你会因为鞭子和糖而屈服吗？”姜庸只是淡淡道：“你不会，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esp;&esp;“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留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esp;&esp;“那……那为什么？”毛思飞颤抖着问，“为什么要留我在身边？”
&esp;&esp;为什么是他？
&esp;&esp;姜庸看着他，如同呓语般开口：“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我被关在瓶子里太久了，只有你来解救过我，除了你之外……我为什么还要别人？”
&esp;&esp;毛思飞没听明白，可姜庸的眼神极黑极沉，紧紧地跟随着他，像是要将他一寸一寸拆吃入腹。
&esp;&esp;“只有你。”
&esp;&esp;毛思飞心头一震。
&esp;&esp;昨晚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又翻涌上心头。
&esp;&esp;巨大的冲动让他嘴唇动了动，突然姜庸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如梦初醒，看着姜庸起身接了电话，那点冲动烟消云散，连带着那个荒谬的念头一起。
&esp;&esp;“我先走了。”
&esp;&esp;毛思飞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定下心神，他嗯了一声，目送姜庸离开。
&esp;&esp;门砰地一声合上，他盘腿坐着，呆呆地看着床头的那个空碗发愣。
&esp;&esp;像是面对一道棘手而又毫无思路的压轴题。
&esp;&esp;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esp;&esp;毛思飞瞪大了眼，看着又走回来的姜庸，怀里被塞了一个暖烘烘的玩意。
&esp;&esp;他低下头，是一个热水袋。
&esp;&esp;“向酒店前台要的。”姜庸说：“外面下了雨，出门把热水袋带着，三餐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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