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西恩说道,回首指着马赛克石砖上铺着宽大的厚绒毛地毯,那里有一张细腿黄铜矮几,旁边几个长毛垫子,便是这间祭坛的休憩处。
被我牵手拉进来的黑发雌虫彷佛没有听见。
他依然站在刚入门的地方,姿势端正、容颜肃穆,彷佛还在片刻前的情景剧里出不来。
说了没用,我便不再管他。
一屁股坐下,先将腿盘起来,再拿起矮几上的黄金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葡萄汁。
矮几上是一碟碟精美的食物,皆出自圣廷最棒的厨子仁先生。
平时圣廷里唯有老师能天天吃到他亲做的餐品,我嘛,只有靠这种“大事”场合才能混两口。
这次机会难得,当然得点一桌好菜——
全是我和西恩爱吃的。
我捏起一块嵌满巧克力和草莓的薄饼,塞进嘴里,吧唧几口就吃完了。
美味,美味。
不亏是仁先生,他将我给他的披萨食谱进行改良,做出了这种在圣廷食物里非常常见、但依然成功保留了比萨大部分风味的特殊博饼。
我满足地叹息,又抿了几口葡萄汁。
在我喝第二杯时,西恩终于退出前台仪式程序、成功切回正常运行模式。
他光脚踩着地毯,在我身边沉默地坐下。
“吃点东西吧。”
我劝诱道,将他爱吃的巧克力蛋糕从远处挪过来:“你早上什么也没吃,到现在应该要饿死了。”
作为早上让他什么也没吃的罪魁祸首,我挺内疚。
也不能怪我。
我那会刚睡醒,小阿尔正精神抖擞。他穿着一身笔挺军礼服来寝殿找我,阳光从他背后照进,像极了军部宣传片里的英雄主角,自带一种刚正不阿、神圣高洁气场。
我当然是一胳膊将他拉上床,提前收点利息,慰劳自己。
结果就是太过投入,他差点来不及清理换衣,误了整个仪式。
我又不知道军雌要提前半小时进去待场!
西恩没接我专门拿来的蛋糕。
他双腿并膝跪在坐垫上,和刚进来时一样沉默不语,只用一双浓绿的双眸望着我。
烛火摇曳,在他幽深如密林的眸子上落下一层浅浅金光,像镀了一层边。
我仿若未觉,继续慢条斯理地进食。
落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一开始只是认真打量带来的被关注感,很快,那股视线里的情绪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就像小火煎烤的牛排,在滋滋响声中,终会越过那个临界点,从里到外溢出美味的汁液。
哐啷一声。
拿在我手中的黄铜雕花镂空酒杯从半空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光裸在外的那只手腕被雌虫狠狠捏住,抵在头顶。
紧接着下一秒,西恩直接掐着我的下腭,用力亲过来。他强势又灵活的推开我的牙齿,霸道地舔进我的口腔,迫不及待地缠绕上我的舌尖。
西恩的舌头有点冷,还有种浓烈的酒味。
光复礼上,作为“祭品”的雌虫是禁止进食的,水也不行。
所以这酒肯定是他偷喝的。
真难得。
西恩·萨洛提斯是个矛盾体,骨子里不屑于那些条条框框,表面上却最为遵守传统,务必要求每条都做到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是在紧张吗?
所以才用酒来放松。怪不得见到我现下的装扮,居然没有脸红、回避视线,还一本正经地肃杀冷厉,原来关卡都在这。
虽然但是,它的功效也就到此了。
微冷的舌头在我口腔里继续搅动,残留着酒液的凉,但舌头缠绕接触时,却又是热的。又热又凉的感觉让我身体开始发热。
我轻咬西恩的舌尖,制住他的动作。黑发雌虫身子僵了一下,停滞在半空,于是我向后微微撤离,又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别这么着急。”我说。
我的视线沿着他的脸往下抚摸,宛如叹息般热切。
从他光裸的喉咙,到他藏在披风下的宽厚双肩,从他若隐若现的厚实胸肌,到他匿于阴影里的紧实腰腹与强健双腿。
“你这身造型很有味道,只可惜件数太少,”
“我还想多看两眼,所以……”我弯起唇角,“慢慢来。”
“你果然是故意的。”西恩说道,声线比往日更低沉、更沙哑。
这次换我将他压到身后墙壁上,以拥抱将他贴覆。
我注视着光线滑落他滚动的喉头,眼睛微眯。而西恩抬手,轻触我的脸颊。
“大家都在等……”
他垂着眼帘,嗫嚅地低道,与其说他是在反驳我的提议,更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太多时间。”
“这是你自己选的。”
我坏心眼地提醒,扣住他的手腕,粗鲁地拉起,亲吻他的指尖,用口水将他的指甲涂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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