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徒一手掐她脖子,一手掐她的手腕,试图夺她的刀。
他头上脸上已经被她砍得皮肉翻卷,脖子上动脉都被宁媛砍破了,正在疯狂飙血!
“艹……敢砍老子……你这小贱人……”
一脸横肉的悍匪快眼睛暴突,死死地掐着宁媛,却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失血丧命,靠着最后一口气撑着。
疼痛和大量失血早已让他的力气大不如前。
但即使如此,宁媛却也被掐得喉骨剧痛,嘎嘎作响,两眼翻白。
她一手掰他的手,另外一手却死命地抓住砍刀不肯放手。
这时候,谁先松手,谁先死!
要死他先死!反正她不死!就不死!
双方都靠这么一口心气死命撑着,宁媛隐约还占了点上风!
僵持不下时——“砰!”一声枪响!
那悍匪眉心瞬间出现个窟窿,松开手倒了下去。
宁媛瞬间瘫软了下去。
火光耀耀之中,数道迷彩色的人影跃出在视野之中,迅速地制服正在追砍民众的歹徒。
其中一道人影一手百发百中的双手持枪点射,冷酷地把挡在他前面的歹徒全部一枪爆头。
半分不停,像豹子一样掠到了她面前。
他长腿矫健地一扫,踢开压着她的高大尸体,
英武如杀神一样的男人左手把枪插回腰后,然后又一伸手就把她捞在怀里:“宁媛!!”
宁媛恍惚地看着那双清冷又跃着火光的瑞凤眼,喉咙痛得像已经断掉。
好一会,她忽然笑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喉咙里挤出一点难听的声音:“嘿……荣……昭……南,我活着……厉害……吧……”
受伤不影响睡我
“咕噜……”她喉咙间发出痛苦的气声,却笑得开心到狰狞。
话才说完,她两眼一闭,那死挺着的气泄了,眼前黑暗来袭。
老天发现她多了一条命,大概是想要收回去。
才叫她只要想往前生不曾到达的高处,每走近一步,都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可哪怕遇到那些破烂事儿,她都还活着!活着!!!
宁媛直接放任自己晕在他怀里。
荣昭南双臂小心地抱稳了怀里一头一脸血,晕过去还死死捏着砍刀,虎口都裂开的姑娘。
他颤抖着手臂,闭了闭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狠狠压回心里:“嗯……你很厉害。”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每天都必须电话他住处前台,给他留消息报平安。
如果不是他半夜结束装备测试任务回来,习惯每天去内部招待所前台查她给自己的口信。
然后衣服都没换,连人带设备地直接翻了墙用最近的距离从军区赶过来……
她会怎么样?会怎么样?!
“队长,收拾得差不多了。”陈辰的声音在荣昭南身后沉沉地响起。
他们的加入,直接迅速地、碾压式地将所有歹徒制服和清除。
余下几个活口送警方审查,如此丧心病狂,想来也是速审和枪毙的命。
听着响起的消防车的警笛声音,荣昭南冷静地下达指令——
“跟最近的医院联系上,先把所有受伤民众都送医院去,留人配合警方做笔录和救火。”
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迷过去的姑娘。
不……
荣昭南心情窒闷又酸涩,但同样震撼于她的拼命。
他就算没有出现,他的小妻子也会拼命和努力地活下来。
荣昭南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抱着她往外走。
宁家的小姑娘,像石头缝里的小草一样,会为自己挣出条命来,也会兔子蹬鹰,绝地反击。
他该为她骄傲的,这是他荣昭南的妻子。
……
宁媛已经快一年不做这个压抑的梦了%
她只是从床上迷迷糊糊起来,边穿衣服边看了眼墙壁上的钟——六点十五分。
宁南的冬天和沪上一样,湿湿冷冷地冻到骨子里。
她胡乱地刷牙洗脸,开火,去给丈夫和养母、女儿准备早点。
她牢记了一辈子——丈夫只吃咸的,不吃甜点。
但养母宁锦云上了年纪,讲究养生,却喜欢吃甜,早点最少三样以上清淡微甜的早餐。
还得要有补钙的牛奶和鸡蛋。
吃不舒心,老太太就会指着她鼻子骂她不孝的贱骨头,当初就不该养大她。。
丈夫倒是从不多嘴,囫囵吃完了,上了司机的车扬长而去,当他的李处长去了。
他口味重,喜吃辣,其实很嫌弃她做的菜清淡,但每天中午和晚上李处长几乎都有推杯换盏的应酬。
她送了孩子上学,然后下班回来,撸袖子开始买菜、做饭,然后洗碗、擦灶台、拖地、洗衣服、晒衣服、整理家里……
李延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和电视,偶尔冷漠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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