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走到婴儿床边,俯下身,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小家伙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小嘴蠕动了两下,发出一声奶呼呼的哼唧。
宁媛看着女儿的小脸,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但很快,这股暖流就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所取代。
她起身,整个人都疲惫地蜷缩在沙发里,双手抱住膝盖,下巴抵在膝头。
即使周焰不是荣昭南,但看到他和查美玲站在一起,那样刺眼,那样让她窒息。
上辈子那些新闻画面,查美玲挽着荣昭南的手臂,巧笑嫣然地出现在各种场合。
那些画面紧紧缠绕着她,啃噬着她的心。
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好像老天冷眼看着她“风生水起”,依旧要让她看见,命运的主线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恶毒地嘲笑她的“努力”。
她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哭有什么用?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许久之后,宁媛睁开眼,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然后,把那些查美玲以前和现在送给她的礼物全部塞进一个首饰匣子,给四叔打了个电话,表示要出手一批首饰。
挂了电话,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电报,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怨种兄妹
她要去找宁秉宇。
有些事情,她需要找人商量。
然而,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大哥?”
宁秉宇站在门口,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举着正要按门铃。
见她开门,他挑起剑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宁媛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去找你。”
宁秉宇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么巧?我也正要找你。”
宁媛侧身让开,示意他进来:“喝什么?”
宁秉宇走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什么都不想喝。”
宁媛还是给他倒了杯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这样子,心情差到极点,说吧,什么事?”
宁秉宇接过茶,一口灌了下去,脸色冰冷阴沉地把后来书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宁媛听着,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难怪大伯不让我留下,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大的瓜。”
能直接参与这种核心决策的,都是宁家核心权力的人物。
她年轻,资历浅,在大伯宁正坤眼里,大概就是个有点小前途的后辈。
听听八卦还行,真正涉及商业机密的,可没资格旁听。
宁媛一脸调侃地瞅着宁秉宇:“但他大概没想到,你这个大嘴巴ceo转头就把这些事全告诉我了。”
宁秉宇不客气白了她一眼:“我若不好,你以为妈咪和你们这些小辈能不受影响?”
幸灾乐祸的死叉烧妹!
宁媛不可置否地耸肩。
她看着宁秉宇眼下阴影,话锋一转:“嗯,大姐这是要直接从项目上架空你,大伯明摆着要扶持大姐上位,估计是觉得你和我都太不听话了。”
一个两个,都不肯老老实实地听他安排嫁娶。
宁秉宇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
“我这个ceo不是谁都能随便弄下来的,尖沙咀海事大厦那个项目,我是绝对不会让大姐乱来的,我不会让自己的项目给人家做嫁衣!”
宁媛皱皱秀气的眉:“你想放弃,我还不乐意呢。别忘了,那个项目,我也有份的!”
她上辈子就是个路人甲,也仅仅从一些新闻采访里知道这个项目很成功。
但里面这些内幕,她真不清楚。
唯一能肯定的是——
上辈子宁氏最终肯定没有因为黄埔花园的项目影响尖沙咀海港城的建设。
宁秉宇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意:“安妮这几年,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很多麻烦事。”
上次是查申楼,这次是陈劲松!
宁媛的目光落在还没来得及收好的首饰匣子上,冷笑一声:“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精。”
她伸手拿起首饰匣子,在宁秉宇面前晃了晃:“这些,都是她前后送我的东西。”
她打开匣子,里面几件富丽堂皇的钻石首饰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宁媛凉凉地说:“送我的时候,一件比一件贵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喜欢我。”
说白了,查美玲是拿这些好东西来让自己知道,港府名媛和这个内地土包之间的差距罢了。
宁媛将项链扔回首饰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宁秉宇看着匣子里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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