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些埋首于数据和电话中的精英。
他们行色匆匆,神情专注,手指翻飞,每一个指令都可能牵动市场的神经。
宁秉宇察觉到她的出神,忽然淡淡道:“洋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华制华’。”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几分冰冷的笑:“不过,老祖宗也教过我们另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
“这些从外面学成归来的,尤其是真正在华尔街、在伦敦金融城打过滚的,他们的本事,不会比他们的洋人老师差。”
这里每个人都拥有出色的海外留学背景和丰富的实战经验。
楚红玉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望着宁秉宇线条冷硬的侧脸,轻声回应:“这也是我为什么想站在这里学习的原因,总有一天,我要到华尔街或者金融城去……”
她渴望的,不仅仅是以敌为师去学习,更是超越自己的敌人!
宁秉宇看着她那隐藏着锐利深邃光芒的眼睛,忽然轻哂:“你这眼神……坚定得像要冲锋一样,和……”
明明不是一个人,但这时候她眼里的光和荣昭南那家伙还真是像,他们的眼睛里有一种很特殊的执念。
楚红玉望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忽然道——
“因为,我总有种预感……比起真刀真枪的炮火,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会遇到更多像现在这样的金融之战。”
对付老狐狸
敌人不敢妄动热战,她和宁媛一样,要为金融“冷战”的到来做准备!
宁秉宇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神色淡淡:“热战打的是什么?也是为了资源、土地、财富!”
“金融战殊途同归,只是换了战场和武器——军舰换成了股市,导弹换成了关税和贸易。”
他桃花眼幽凉地看向她:“楚助理,你想学东西,没有比亲身经历这样一场风暴更好的课堂了,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在我身边,跟着慢慢学。”
他顿了顿:“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这叫……战友。”
男人深邃莫测的目光太过直接,带着某种带着侵略性的温柔。
楚红玉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被理智强行压下。
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恢复了职业化的冷静:“大少,我会好好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去见惠丰和查打的两位主席了。”
尽管她时常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压榨她的时间和精力。
但理性地明白,她应该感激他。
如果宁秉宇仅仅将她视作一个消遣的玩物,只会给她华衣锦服和钱,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平台。
更不会容许她接触几乎所有核心的商业机密,尽心尽力指点她。
给她学习和成长的机会,栽培之意显而易见。
如果她不回内地,从他这里接触到的顶级资源和客户,足够她未来立足于行业内任何一家跨国公司,拿下大区副总职位,甚至自立门户开公司。
这是属于这个男人的情义……
她懂……
可……也仅限于此了。
这个男人段位太高,心思太深,她看不透。
他能给的,或许也不是她能要的。
而再多的承诺,她也不能给他……
因为宁总的总助情人“索菲亚”,来自“欧洲“,是回不到内地的。
能回去的只有从港府学成归来的沪上姑娘楚红玉。
想在财政部一路青云实现自己的抱负,要么就是不结婚,要么结婚对象必须是体制内的。
宁家主母……必须港府或者其他华人企业的门当户对的名媛。
宁秉宇镜片后的眸光幽沉了几分,最终只是淡淡点头:“走吧。”
一行人离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数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楼下。
车队悄无声息地滑入香港的夜色,朝着著名的喜福会酒楼驶去。
喜福会酒楼。
这间从清朝便开始经营的老字号,见证了香江百年的风云变幻,门面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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