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大屏幕!
林育睦此时正安静地注视着游戏的参与者们,似乎也在为其紧张,连抓着座椅的手也跟着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陆择栖用余光注意到,忍不住去问:“你害怕吗?”
“什么?”对方好似突然回神,转过头呆呆地望着他。
“就是,蛇之类的。我看你好像很紧张……”
“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摸过。”或许是不想让他担心,林育睦摇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不怕,只是在想别的事。”
陆择栖正欲开口,突然听到索朝祺的声音已经隐隐带上哭腔:“它到底在哪啊……我真的不敢碰。”
“放松一点,我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再试试好吗?”赵博琰一如既往的冷静,面对害怕的搭档,语气更温柔了几分,“你如果不把手放进去,我们是没办法猜到的。”
就算被告知了箱子里的东西,如果像索朝祺这样连碰都不敢碰,即使他们知道答案,必定也无法在镜头前就这样说出来。
工作人员发出“还有三十秒”的警告,陆择栖应声抬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们……在笑。
平时录制时,选手经常会和摄影师、制片组打照面,他们往往会直接走过,完全不与选手们互动,甚至不会对上视线。
而现在,镜头后方的节目组神情放松,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在做游戏的两人,连年纪偏大的摄影师大哥也忍不住露出些笑意。
桌子旁,索朝祺仍战战兢兢地与恐惧做斗争,他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将小臂没进去一截,摄像机旁的选管姐姐偷偷捂住嘴,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幕。
陆择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思绪只冒出个头,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尝试着去回忆工作人员在讲解规则时说过的话,明明是猜谜游戏,节目组为何要在开始之前把答案直接告诉他们呢?
是担心他们无知无畏,不小心将宠物蛇惹急了会受伤吗?
索朝祺已经表现得那么害怕了,工作人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是在笑,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
可箱子里面是活蛇啊。
万一发生意外,选手被蛇咬伤,他们要怎么处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担心?节目组为什么要准备存在危险的道具?
还是说……我们都被骗了?
“择栖。”
“嗯?”
陆择栖回过神来,林育睦面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瞳像定定的一池水,黯淡的天光潺潺浮动,他在其中发现了自己的倒影:“你想赢吗?”
“什么?”
林育睦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你想赢吗?”
怎样才算赢呢?
节目组给出的游戏规则里, 成功猜到箱子里的物品便是胜利,虽然选管姐姐好心地将答案提前告知给了玩家,但从各位工作人员的反应来看, 眼下的游戏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毕竟,就算节目组准备得再充分,也不可能在毫无安全措施的情况下, 神色如此轻松地看着选手与箱子里的蛇自由互动。
我们是被骗了吧……游戏的重点显然并不在于“猜”,甚至无所谓输赢,节目组或许只是想看到选手们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和两位搭档在担忧和恐惧中产生的化学反应。
总之,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压根不重要,玩家最应该优先考虑的, 是如何为节目、为屏幕另一侧的观众献上一段有趣的表演。
既然已经认定游戏前的“剧透”节目组的骗局, 箱子里的不会是条真蛇,陆择栖全然放松下来,目光无意识地随着视野边缘微微晃动的毛茸耳尖游走,怔怔地出了神。
“……”林育睦没等到回复,抬手捂住头顶的小猫耳朵, 语气不满, “请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耳朵看。”
“唔, 抱歉。”陆择栖连忙侧过脸,视线落回桌子旁, 选管姐姐含着笑, 一字一顿地倒背出最后的十个数字,与索朝祺因惊慌而微微发颤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赵博琰则依然稳固,轻声宽慰着, 说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猜也没关系。
倒计时结束,选管姐姐宣布第一组挑战失败,房间各个角落又传出几声若有如无的笑,有位女性员工悄悄抬起手遮了下嘴角,很快又假装无事发生般放下,站在屋子一侧的摄像大哥似乎在检查画面,揶揄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腻烦。
陆择栖初次感觉到基地中随处可见的摄像头竟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存在感,他忽然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去回答林育睦刚刚的问题:“就随便玩玩吧,反正只是个游戏。”
“嗯,”林育睦淡淡地重复一遍,“只是个游戏。”
第一组没有能在规定的时间內猜出答案,惩罚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索朝祺略显不满地嘟囔着“太可怕了”,一边抓住眼罩想直接拿下来,一旁的选管姐姐急忙出声制止:“等一下,先不要摘。”
另一个工作人员冲上来,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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