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烟随处飘散,他猛猛的吸了一口,吞云吐雾,忽然觉得身边的世界不真实。
蜀地谢家,说句天潢贵胄也不为过,几十代的世家大族。传到他父亲这一代,没有后代了。
谢宴星是谢家唯一的养子,他是被捡回去的。平时孝敬父母,心思比谁都细腻。
可父母越对他好,他就越觉得不真实。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一边,没事的时候锁上门,把自己关起来。
无聊枯燥的日子里,喝酒、抽烟样样精通。
他大几口将烟抽完,冲进了马桶里。享受孤独。
等身上和嘴里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以后,走出阳台,回到了自己坐位上。
刚坐稳,就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出汗,他回头,恰好对上温以洵关切的目光:“你……好像不太高兴?”
谢宴星勉强笑了笑:“没事,老生常谈了。”
“我刚才抽烟了,怕熏着你,就不上你的床了。”谢宴星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补充道,“我现在去洗澡。”
说完,他拿好水卡之类的东西,进去冲了个澡。
后背一片通红,可他却没什么感觉。
闭上眼任由热水冲下来,谢宴星想起了整日在黑暗中被打骂来磨炼意志的日子,也就一开始还知道疼,后来都麻木了,那段漫长低迷的日子苦不堪言,但好在……捡到了他。
半小时后,谢宴星换好睡袍。
温以洵看字典看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谢宴星没去吹头发,而是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手臂支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盯着温以洵看。
床上有栏杆挡着,谢宴星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温以洵平躺着,黑色运动服下的轮廓鲜明,腰细腿长。
谢宴星欣赏了半天。
温以洵翻了个身就醒了,谢宴星“哐当”一声砸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温以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问。
“没事。”谢宴星也艰难的坐起来。
温以洵刚睡醒,目光呆滞,桃花眼却自带神韵。
吸血鬼视力很好,他一眼看到了谢宴星的深v睡袍。
睡袍光滑的没有一丝褶皱。谢宴星向下苟着背,睡袍领子下垂。
温以洵再次瞪大双眼。
看到这一幕,温以洵的脸颊顿时红了,语无伦次道:“那个,我……洗,洗好……澡。”
说完,他就落荒而逃了。
仓促的下了床,仓促的拿着用具,仓促的溜进独立卫浴间。
热水哗啦啦的冲下来,温以洵的脸被闷的通红。
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过,他一直以为人是冷血的,冷漠的。但没想到在人间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热情的,莫名熟悉的。
他利落的冲着澡,心想今天第一天就洒在对铺身上,真是罪过。
滚烫的鸭血粉丝汤浇在谢宴星身上,看他的反应,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作为吸血鬼都知道疼,谢宴星一个凡人,怎么不会喊痛啊?
人人都说鬼不会疼。可鬼也会疼啊!更何况是人呢?
温以洵抚摸着自己的锁骨,脖子伸的又长又高。
这也太……啥思来着?
——匪夷所思。他想不起来。
温以洵整个洗澡过程都心不在焉的,洗完后换上睡衣睡裤。
迈过阳台门槛,瞄了一眼谢宴星,见他躺在床上,温以洵松了口气。
下一秒,谢宴星就像诈尸一样直挺起来,肯定的语气:“总算洗完了,我等你一起去吹头发。走吧!”
温以洵最讨厌吹头发了。地府不用吹头发,可那只鬼更像个人。还非得拉着他给他吹头发。
这里是人间,那只鬼曾经告诉过他:人洗了头是要吹的。
虽然,不吹也行。但那只鬼没告诉过他。他就单纯的以为人洗了头都需要吹干。
“好。”温以洵不情愿的说。
来到公用吹风机旁。
他没用过吹风机,在地府的时候,那只鬼也只是用魂气给他吹干。不用吹风机。
谢宴星扫完码拿起吹风机,风口对着温以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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