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今天白逸可不在我这里。”
克劳德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向后靠倒在椅背上。
“来殿下这,自然是有要事找您。”
里昂按照礼仪,微微弯腰行礼。
“什么事?”
闻言,克劳德偏了偏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您有东西落下了。”
说着里昂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对面的人。
在看清那是什么后,克劳德脸色一变。
——只见里昂给他的,正是从那位被捕的侍应生上找到的手帕。
“这,这个不是我的。”
克劳德紧咬牙关偏过头,咽了咽口水。
“是吗?”
见他不接,里昂收回了手,眯眼打量起手指间捻着的帕子,淡淡地道。
“可是我记得,这布料是专门定制的,只供应二皇子殿下行宫中,别的地方不会使用,难道殿下您不记得自己专用的图纹了吗?”
“我——”
克劳德喉间一梗,在心底疯狂找着借口。
——该死的,那家伙什么时候把我的手帕偷走的?这下被里昂发现了真的麻烦大了。
“想必是哪位下人偷走了边角料,到时候我在宫内查一下。”
“边角料?这不是您随身携带的手帕吗?”
里昂抬眼看来,目光中却闪过凛冽的审视和警告意味。
“不是。”
克劳德矢口否认。
“是吗?那这可就奇怪了,如果不是殿下您的手帕的话,”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那为什么,这上面会沾有克罗亚雏菊的香味?”
——要知道,克罗亚雏菊是星际内一种极其名贵的鲜花,留香久且香味淡雅,与别的花香有很大的区别,一闻就能辨别出。
而这昂贵的鲜花娇气得很,需要花大价钱和时间精力打理才能存活,整个中央星上只有二皇子行宫的花园里有成片种植,并且除了皇子本人外,任何人没有允许都不准进入这片花园。
此外,二皇子还喜好从这类雏菊中提取香蜜制作香水。
所以,这块手帕的花纹和上面沾染的香味,都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了二皇子与这位晚宴上的下毒者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想必这块手帕就是殿下的吧,而且应该还是随身携带的那种。”
话音落下,里昂上前抬起手,松开了手指让手帕掉落在克劳德身上。
“为什么您的贴身物品,会出现在下毒犯人的身上,还被他仔细收藏着?”
“我——”
克劳德简直百口莫辩, 什么解释的话在证据前都显得那么苍白,他只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 并不是没有直接证据, 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里昂冷声, 居高临下地看向人。
“这块手帕的证明力虽然不能直接定罪, 但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这话并不假,虽然光靠从嫌疑人身上找到的手帕只能证明其和二皇子有瓜葛,并不能确认下毒是二皇子指使的。
但是这一情况一旦传出去,肯定会对克劳德的声誉有不好的影响,届时流言四起, 可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话里的暗示意味极其明显, 克劳德听出来了他的潜台词, 握紧了拳头,低头不语。
“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 就是为了说这个来威胁我?”
他似笑非笑地抬头, 对上里昂的视线。
“我来这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再对白逸下手的话,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里昂冷冷地道, 视线中闪过一抹狠厉, 语气中也带上了杀意。
毕竟是战场上浴血奋战杀出来的元帅,此时他散发出的压迫性可不是开玩笑的,绕是克劳德这种身居高位的人都下意识抖了抖。
“怎么,难道我要杀了他,你也要杀了我?”
克劳德咽了咽口水,挑衅道。
“当然。”
话音刚落, 对面的里昂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仿佛有刺骨的寒风吹过一样,让闻者不寒而栗。
克劳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是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里昂,我问你,你的心里,难道从来就没有没有我的位置吗?哪怕是一丁点。”
他问道,眼帘微垂,遮住了眸中晦暗的情绪。
“我的心里,永远只有白逸一人。”
“从始至终一直如此。”
里昂的语气波澜不惊,但细品则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大概是想到了某人的面庞,他冷硬的眉目间也染上了浅浅的柔和。
“呵,一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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