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两人何尝见过这架势,即便手里头拿着刀剑,也不敢肆意妄为,当发现莫祈君被利刃穿透之后依旧行事自如后,惊恐再也克制不住,他们惊呼着:“救命啊!闹鬼了!”也不敢离开身后的门。
他们走不走都没有关系,无非是这扇门在来人之前打不打开的区别罢了。
将他们吓够了,紧靠在一起不敢动弹,莫祈君才慢慢悠悠地离开,消失在黑暗中。
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她来到角落里吹响上一回方铎给的哨子。
这样东西看似平常,实际上发出的声音只有特别训练的黑鸦可以听见,不管吹的多响亮,人耳中听到的只有空哨声。
不多时,她用耳朵贴着的那扇墙之后传来了两短一长的三生声叩响,告诉他所处的方位。
莫祈君朝声音的发源处靠近了些,回以一长两短的叩击音。
或许是为了节省人力,国公府的围墙建造得很高,最主要的防备力量都设置在大门口处,偌大的国公府不可能时时刻刻每处地方都有人守着,更别说这一片已经派了两个侍卫守住房门,再赶上祝杳生辰,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逃生口。
眼看着一条麻绳从上慢慢放下来,莫祈君将它一圈圈捆在了自己的腰际,捆解释之后拉了两下示意,便在围墙另一边接应人的帮助下,自己也使劲向上爬,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围墙顶上,莫祈君有些恐高了。
下方的侍卫正是上一回送两人去拍卖场附近的,他看出她的犹豫,出声道:“小姐莫慌,只管往下跳,属下奉殿下之命,一定会稳稳当当地接住小姐。”
他都如此说了,坐在这么高的地方纠结只怕容易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来了,自己什么地方没跳过,万丈悬崖都眼睛一闭冲下去了,这点距离没在怕的。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莫祈君双手往后一推就滑下去了,那侍卫也说到做到,蹬腿往上一跳就把她接住了,行云流水地放在了地面:“走吧小姐,马车就在不远处。”
莫祈君一步三回头,心中默默祈祷一切如愿。
她的任务虽完成了,可计划还没有结束,剩下的就全靠方铎了。
心事重重地掀开马车帘,莫祈君对视上另一双熟悉而陌生的眸。
“林翊?”她讶异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忙,怎么会在这里?”
林疏昀是沐浴过的模样,鸦发垂落,散发清香,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籍,看着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睛还没从中掀起,一句话已经出口:“不顺路来看一眼,等你搞砸?”
他抬了头,干净清爽与她的一身破洞脏污形成鲜明对比。
“你这副鬼样子刚去哪丢人现眼回来?”他嫌弃地皱了眉,伸手欲从衣袖中取出什么。
不留情面的话并不是第一次听,过去也不会反驳,但这回莫祈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真有些想不通,分明回宅子时还好好的,为何之后就处处不给我好脸色?”
问完这个没期待有回答的话语,她面上的诧异已经回归平静:“不过无所谓了。”
她用没有被血污波及到的衣袖翻来覆去擦拭面容,回应同样不甚好听的话语:“既然如此你忙你的,我做我的挺好,今日的多此一举没必要,反正碰了面你会不快,我也没精力和你吵,你又何必勉强自己维持体面来接应我?”
在瞬间寒冷下来的狭窄气氛中,马车毫不知情地稳稳驶动。
沉默半息,林疏昀空着手抽离广袖,声线冷若霜雪:“你觉得我出现在此是为了维持体面?”
莫祈君又擦了两三遍脸,直到脸上的黏腻缓解才收了动作。
抬眼,微笑,她的表情从善如流:“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她不紧不慢地反问,在低压环境下是格格不入的轻松,碧绿色眸子依旧干净无杂质,近距离直视他,专注于这个浅显的问题本身。
可这样的简单于林疏昀而言总是一种困难。
他从来都学不会好好回答。
“是啊。”他居高临下地睥她,不带温度地轻笑起来,“于你而言,你的想法只有在方铎心中是值得在意的,别人关不关心你的想法你都无所谓,因为在你这里,其余的人都没有几两份量。”
莫祈君蹙起眉头,他目露讥讽,接着说:“先前你那些言论,不过是为了应急的虚伪说辞,你若是能一视同仁,便不会处处只将他放在第一位,脑子里除了与他黏在一起,什么都顾不上,如何,知道他是世子之后,更坚定了想当世子妃的心,准备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安静听他说完,莫祈君反倒舒展开眉,眼睫如常眨动:“所以你在不快什么呢?”
他的一拳就这么打在了棉花上。
“不快我心中都是他,还是不快我日后要嫁给他?”越是这样的时候,她的思绪异常清晰,说话不带任何个人情绪,而是以一种客观稳定的语气问:
“林翊,你是站在什么立场生气的?”
古墓那一次牵手时,不置可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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