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瑾扑通扑通心跳一直没停,坐在桌前发了半天呆之后,她气咻咻地把书一推。
这叫什么事儿啊?
怪不得唐明皇为了美人儿“从此君王不早朝”,她不过被亲了一下手指尖,这题都没心思做了!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姜琳过来帮她抄题。
“姐,你是不是病了?”姜琳的小手贴上她额头。
“……嗯?”
“你怎么一会儿脸红 ,一会儿脸红的?”
“这题太难了。”
苏林瑾一脸严肃,然而内心咆哮:都怪你哥,都怪你哥!
“可,姐你一个字也没写啊……”
“我写心里了。”
别学你哥!
姜琳脸上写满问号。
苏林瑾合上书:“想不想看热闹?”
“想。”姜琳乖巧点头。
“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厨房拎上一盒子蝴蝶酥,今天不学习了!
与此同时,电子厂门口拥堵不堪,进厂的工人们堵在门口,围观着布告栏。
这真是建厂以来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居然有人用血写大字报!
再看大字报上的内容,震古烁今的狗血啊,居然是举报副厂长姜越的实名大字报!
姜越和姜永垚一前一后到厂门口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了。
身为厂里负责外联的副厂长,姜越很有主人翁意识地开始整顿纪律:“都散开,不上班儿吗?迟到扣工分到时候可别哭!”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有认识他的,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窃窃私语的同时,瞬间让出来一条道。
姜越见此沾沾自喜,瞧瞧,只要一开口就纪律分明,这就是威望,这就是他的名声!
他回头对自家老爸弯了弯腰:“姜书记,您先请。”
在单位里,他总是毕恭毕敬喊姜永垚为书记。
姜永垚见此也颇为欣慰,儿子的群众基础如此深厚,是时候安排更多可以被上面领导看到的工作了。
新的一年新气象。
姜永垚微微一笑。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到厂门口,姜永垚正要摆手让大家伙各忙各的时候,姜越一眼看到了前方的布告栏。
布告栏一向是用来张贴厂里的文件和报纸的地方,此时此刻,本该贴人民日报那个位置,正贴着一张大手绢。
再看那手绢上的字,姜越瞳仁一缩,一口血险些喷出来——这,这,这是叶小茉贴的?!
他两眼一黑,往后栽下去,被姜永垚堪堪接住。
围观群众这时候窸窸窣窣动起来:
“姜副厂长真的这么干了?这可是人家闺女的清白啊!”
“这搁旧社会不就跟那恶霸一样?这叫强抢民女啊!”
“人家都写血书了,怪可怜见的!”
“年前儿那香花胡同不是抓了流氓?我看还不如姜副厂长玩儿得大呐!”
“别的不说,谁要敢对我闺女来这么一着,老子跟他拼命!”
姜永垚也看清了大字报的内容,提溜着儿子一路进去,末了才扔话给门卫:“赶紧疏散了,再聚集就每人扣钱!”
门卫应下,转眼嬉皮笑脸看着众人:“都听见了?再堵可要罚钱。”
“罚啊,他拿制度出来罚,咱们可是国家单位,听他的么?”
“就是!”
厂门口对面胡同里,李国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闹剧,然后把情形详细地写在作文本上。
李妈骂骂咧咧地一边收拾儿子的床,一边说:“写啥呢写?干啥啥不行,就知道躲懒!”
“写作文。”李国庆看着自己精心润色的文字,颇为满意,“妈你等着,我用这篇作文给你挣十块钱!”
这可不就是“众人围观”,“墙倒众人推”,“抱头鼠窜”?
上学期学的词儿全用上了!
“发什么神经?写作文还赚钱!”
“唉?哥的对象也来了?那我写上。”
“哥的对象”苏林瑾带着姜琳静静看着电子厂门口布告栏里的血书。
她满意地听着眼睛雪亮的群众们编排姜越,打了个响指,低头对姜琳说:“走,带你去玩个大的。”
姜琳不知道什么是玩个大的,只知道苏林瑾此时的眼神跟她哥很像。
她跟着苏林瑾到了一个幽静小楼的墙外。
“你好,我找任姨。”
“任同志去上班了。”
糟糕,她怎么忘了,并不是人人像她那样不需要工作。
“那她单位地址……”
苏林瑾正低头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被一句惊呼声打断:“小苏同志?”
转过身看到一辆吉普停在旁边,司机下车脱帽行礼,“我们在任同志家里见过。”
她想起来了,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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