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尽断的司爵回了寂静之地“荒原”。
只是如此,他便也就是跟令仪真人对着干了。
可是,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司爵好歹是他收下的唯一一个弟子,他实在是无法完全不管,就算之前司爵所说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但现如今那雷劫之力胜过以往,才让他更加在意。
“荒原”,正是清晨时分,草原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在绿意之上,零星散布着几棵孤独的树木,它们或挺拔或弯曲,为这片广阔的绿色添上一抹生动。
微风吹过,草原上的草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熟悉的青草味道,令司爵那断层了的意识终于回来,飘飘摇摇地落回了地面。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对着他的一片草原——那是一个大开的窗户,从床尾处正好能够看见外头的广袤草原。
沙沙的声音,令司爵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世度假的日子。
可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的神思瞬间回笼。
“你可算醒了。”门口,站着个抱胸站在的青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无喜无忧。
“师尊。”在看到他身影的瞬间,司爵便打算下床,然而他很快发觉自己全身都被裹住了厚厚一层的绷带,身子也还不受他的控制。
“你经脉如今全断,需要一段时间修养。”
他说静脉全断的时候,如同吃饭那般随意。
司爵诡异地沉默了下,“我怎么回来了?”
“当然我带你回来的。”虚无真人走进门,一身长袍被他拖拽着进了内室,他这才继续道:“你好好养伤,什么都别想。”
司爵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眼珠子在原地转了一圈,下意识地问:“虚了修士呢?”
虚了修士和他一同在那思壁崖呆着,可现在怎么就他一个人。
而且虚无真人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司爵却感到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虚无真人竟然罕见的语塞了,他深深地望着司爵,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他的沉默等于是回答了司爵这个问题,几乎是瞬间,司爵的眼眸也变得猩红,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令他一时之间竟然有点难以把持。
“到底发生了什么……”司爵的嗓音哑了些,他虽然在询问,可是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一个他不想承认的答案。
“他不在了。”虚无真人的话在嘴巴里转了一圈,终于委婉地说了出来。
“不在?什么叫做不在……”司爵唯一还能活动的手指紧紧地攥紧了床上的被褥,把那被褥抓的皱巴巴的。
虚无真人不再说了,只是深深地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他知道司爵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司爵沉默了,再次吭声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问:“他为何而死?”
“厄兽……那厄兽已经被我杀了。”虚无真人回答的很快。
“不,不是厄兽,是别的。”司爵充满怒火的眼神隐没在他那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深处,让虚无真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什么?”虚无真人隐约也有了个答案,毕竟厄兽从不会突然出现,更别说是思壁崖了……
思壁崖出现厄兽,本身就不可能,他甚至找人去查,也没有得到一个合乎常理的答案。
没有逻辑,没有常理,那厄兽凭空出现,又被他一击斩杀。
好像一场玩笑。
他听见司爵冷冷地说出了那个词。
——“天道。”
天道不公难诉愁,
生死浮云任去留。
纵有豪情千万丈,
奈何命定一浮沤。
虚无真人在漆黑的深夜写下了这首极具讽刺意味的诗。
他一生修炼,力求道法自然, 顺应天道。
然而, 这短短三日,虚了修士死了,司爵经历了超出正常限度的雷劫,这两件事情一同发生,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天道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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