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相公!注意你的言辞!这该是臣子跟圣人说话的态度么!”
高力士大怒,指着颜真卿呵斥道!
谁知道颜真卿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对着基哥大喊道:
“圣人,所谓理不辨不明!
方国忠若是叛国,您下旨,告知所有人,把一条一条罪状说明白,争议自会消失。
如今大敌当前,出征在即,军心士气为上!
若是说不清楚,那么方国忠此前屡立战功,让贼军闻风丧胆,是河东军中最大的一面旗帜。
无故宣布他叛国,又无证据,还要痛下杀手,敢问将来谁还愿意上阵奋勇杀敌?”
颜真卿直接给基哥跪了,一直磕头不止。
“颜相公老眼昏花,不再适合当宰相。现在免去一切官职,让他回长安,去翰林院当个大学士吧。”
基哥睁开眼睛,对着高力士摆了摆手说道。
听到这话,颜真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基哥如今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此刻他终于确信,方重勇确实是被冤枉的。面前这位在位数十年的大唐天子,如今已经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权势。除此以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什么人都可以牺牲。
只要是碍事的人,无论多么忠诚,无论立下多少功勋,该死的时候都要死!
颜真卿心中无比悲凉,他已经看到大唐大厦将倾,而天子居然还在蝇营狗苟!
那个传言果然是真的!
颜真卿明白,方重勇会倒霉,不是因为他“叛国”,恰恰是因为他太老实,没有叛到太子那边,却依旧逃不过猜忌!
方重勇被人下毒手,只因为他是方有德之子,而方有德鼎力支持太子李琩而已。他要是真“叛国”,天子现在还能安然坐在这里说话么?
如今面前这位圣人,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已经是不顾吃相,肆意妄为了!
“颜相公,把官袍脱下来,你便可以离开太原回长安了。”
高力士冷冷的看着颜真卿说道。
“微臣,遵旨。”
颜真卿将头上的官帽取下来,放到地上,又干脆利落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紫色官袍。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门外的宦官引进来一个武将,正是接管了赤水军与河东兵权的安重璋!
他也顾不得颜真卿在场,直接上前对基哥抱拳行礼道:
“圣人,出大事了!
晋州刺史李良臣反叛,发檄文扬言只承认太子李琩为大唐正统。
他还一把火烧了晋州的粮仓,带着数千兵马不知所踪。
此外,绛州、潞州、泽州等河东道刺史,皆上书响应李良臣,支持太子李琩,不再为太原府供给粮秣!
我们是不是要派兵重建和维护粮道?”
“连这些小事,你也要来问朕吗?还不快去办!”
基哥气得拍案而起,直接给整破防了!
“乱臣贼子!都是乱臣贼子!”
基哥气得在屋内走来走去,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冷漠。
颜真卿满怀同情的看了基哥一眼,随即留下地上的官服和官帽,扬长而去。
不得不做的事情
夜色漆黑如墨,天上的乌云挡住了月亮与星辰,地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太原城西面不远的晋祠,是唐军驻扎的主要区域。然而此时此刻,有一队人马,却是悄悄的离开大营,沿着汾水向北行军。
看行军路线,似乎是想从西面走小路进入岚州。
他们如同做贼,不树旗帜,不点火把,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当他们行进到阳曲县地界的时候,忽然四周火光大作,数不清的兵马将这些人团团包围!
“你们是哪一部的人马,为何深夜离开大营,向北面而去?”
人群分开,王忠嗣提着长槊走上前去,用长槊指着对方队伍最前方领头之人询问道。
这些丘八一个个都紧缩在一起,背靠背手持短矛准备战斗。但他们显然没有与王忠嗣麾下精兵交战的心理准备,那些面孔看上去只有惊魂不定,却没有凶恶狰狞。
“王节帅,这是大同军一部,某是大同军军使田承嗣,现在正要回朔州防备回纥人偷袭。”
田承嗣策马上前,对王忠嗣抱拳行礼道。
“回朔州?田军使莫要将本帅当三岁孩童啊!你们回朔州,谁给的军令?”
王忠嗣将马槊挂在马鞍上,冷哼一声反问道。
“节帅,如今太原城附近精兵云集,实在是用不上大同军了。末将还不如带兵返回朔州,免得耽误了朝廷的大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田承嗣讪笑道,翻身下马,走上前来对王忠嗣辩解道。
“没有军令,不得调度。你们即刻返回驻地,此事既往不咎。”
王忠嗣摇摇头说道,并不愿意放田承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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