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受到了质疑的时候。
一个人天天闯红灯,为了表示改过自新,他以后不闯红灯就行了么?
远远不够,如果只是那样的程度,外人就会说:你看,他只是有一次闯红灯被车撞,所以怕了不敢再闯,压根就不是改过自新。
为了表示自己回头是岸,这个闯红灯的人,只怕是要在岗亭值班许多天,才能表达出那么一点点“悔改之意”。
所以,凉州安氏现在说不奉李琬为天子,那是远远不够的!
别以为你小子以前做过什么大家不知道!
“官家,我们会……”
李抱真刚要解释,方重勇摆了摆手打断他道:“不要跟本官说,盯着你们的,是天子,乃至天下人,而不是本官。司马懿指洛水发誓又背誓遗臭万年,司马氏以后洗清罪孽便是千难万难。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要怎么做,不是本官操心的事情,而是你们自己要操心的。”
方重勇的话意味深长,让李抱真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即便是想退下来,也不是那么好退的。即便是不会死全家,也会有各种掣肘。
“鄙人明白了,现在便回关中,与兄长商议此事,必会尽快给官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抱真吞了口吐沫,一字一句的承诺道。
只是脸上的笑容异常苦涩,和哭泣差不多。
更新之前要先叠个甲
近期在研究西晋历史,原因你们懂的。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
西晋的律法,其实是相对完善的,这个相对,是相对于汉代来说的。然而,西晋的律法有个大问题,那就是“有头无尾”。
比如说,西晋规定不同等级的官员,所拥有(荫蔽)的佃户,是有限制的,可以占有的土地,也是有限制的。诸如此类的法条还有很多。
如果真的可以落实的话,西晋的国祚不说三百年,起码百余年是没问题的,这真不是在夸张。
但是,但是哈,就如同我上面说的那条一样,虽然法律规定了不可以怎么样,需要怎么样,却没规定违反以后,有什么处罚呀!
这种情况,就导致西晋朝廷自上而下,人人犯法,无法无天,法令形同虚设。
只是,这法令真是虚设的么?
恐怕也未必如此,如果我们以为这法令只是摆出来好玩的,那也太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潜规则办事,明规则整人,并非是今人的专利。规定官员可以占有多少土地,便是为了将来送他进监牢提供理论依据。
至于其他人也犯法,这种事情是无所谓的。所谓犯法,要“查了”以后,才会得出结论。不查,就约等于没有。这是权力斗争中的隐形词条,并非是摆设。
换言之,我们在读史书的时候,不要太过于相信文人所记载的那些。因为战报会骗人,但是战线却不会。任何荒谬局面的形成,背后一定有严肃的道理。
这种情况,其实是很稳定又很扭曲的一种统治秩序,如果没有外力去打破的话,它还可以存续很久。
世家子弟会自动成为官员,而官员会自动拥有权力。世家之间,有这些“隐性词条”来互相制约,防止其中有人颠覆格局,一同压迫底层的部曲、奴仆、佃户。
如果再把世家和皇权套上一层光环,来个“神圣叙事”。比如说什么世家公子颜如玉,世家千金美如画,世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闲情逸致,人美心善。
你们会不会感觉这一套其实在现实中很常见,譬如最近很火的“日尔蛮赢学”?
稳定的,扭曲的,层次分明的阶级叙事,不叫“种姓”的种姓制度,你以为是印度独有的吗?
其实从古至今,到处都是,无非是发展阶段不同罢了。
换言之,我们的古人都玩腻了这一套,以至于想换赛道!
为什么现在中国社会是一种典型的“绩效反馈”模型,而不是“赢学”当道呢?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二战时的本子,肯定很喜欢那些信奉赢学的人。
生活中,我们经常会见到所谓的“规则秩序”,典型的,大家都能理解的,就比如说“经典女频文”。
不理解我说的,想想女频文里面的一些炸裂剧情,你们应该都能懂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赢学叙事,好像也说得通。
但万一,我是说万一,赢学家们遇到二战本子这种怎么办呢?
男人要杀,女人也要杀;老人要杀,孩童也要杀。不投降的杀,投降了以后也要杀。
反正就是杀杀杀,把这些赢学家都杀了,世界就清净了。
我要跟你们讲什么道理呀?
杀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呀,我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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