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萨骏马的灵魂有着殉道者的青铜色,苦难于他的筋骨体肤上鞭挞下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黑红色伤痕,但这不但没能使他屈服,还叫他的双眼中迸射出了璀璨的金芒。
曦雾又低头看向自己,他像一只灰乎乎的煮到透明快破皮的芝麻汤圆。
黑芝麻馅里创意性的混合了一些红枣碎,金色的心被粉碎成了一粒粒的花生碎,总之——糟透了。
蓝空羽安慰性地拍拍曦雾的肩膀。
“辛苦你了,看来曦雾你与陛下的婚后生活并没有你向我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快乐,你有满腹苦水。不过没关系,等联盟的终极计划达成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蓝空羽的灵魂是一片纯净的白色。
一旁的苍痕就像他的名字那样,白色的灵魂上遍布着青蓝的瘢痕。
“所以,联盟的终极计划到底是什么?”曦雾不禁追问他们,“竟然保险起见到得起用数万年前的‘老同志’,在一片特殊的意识空间中来帮忙看守秘密?”
他们都同时露出了微笑。
神秘,又有些迫切、狂热。
喀萨高高举起双手。
“我们的宇宙中,是谁在规定光速恒定?是谁在规定有质量的物体间会相互吸引?是谁在规定我们的时间不可回逆?”他振臂高呼,“那我们联盟能不能自己造一只笔,也像这些基础法则一样,也在宇宙的底板上写下同等不容违背的定理,一劳永逸地叫人们从此永远止戈!?”
……
从唱片机中倾泻流淌出的温柔缱绻似一地月光的乐声里,曦雾微笑着执起枢零的手。
“我亲爱的陛下,你想跟我一同起舞吗。”
各文明种族的祭祀仪式上,常伴随有各种舞蹈。
婚戒红宝石在枢零的右手无名指上闪闪烁光。
枢零的双眼,被爱人如白月般皎洁的面庞满满倒映着。
他一瞬不瞬,向爱人回答:“好。”
蛾翅翩翩,追逐月光。
黑红色大翅的华美绒蛾,正毫无所觉地陷落进柔情蜜意的织网。
雄躯深陷进柔软的白床中,被爱人蛇一样的尾巴紧紧缠绕、制服、猎获。
但渐渐的,耽溺于爱人的侍奉的枢零却逐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今晚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脱力、虚弱、昏沉。
“嗯……”生理性的眼泪失控地从眼角滑落,他的浓眉紧蹙,手去推身上的人,“小软糖,我、呃——”
被标本针彻底贯穿钉入画框的飞蛾在徒劳地扑棱挣扎。
枢零浑身紧绷,连脚指头都紧紧蜷缩到了一块儿。
等这片让他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的颤栗感终于散去后,枢零恍惚地从心灵网络中听见一道道“哔哔”的紧急报告声。
「(焦急)陛下!超级亚空间风暴!我们舰队外围的一些小型侦察舰与护卫舰现已被卷走,船上的随船士兵的心灵网络也暂时被风暴干扰与我们失联了!」
「(愤怒)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它明显是人为的!是联盟人动手了!该死的异族人果然不值得信任!」
枢零正要集中注意力去回复消息,便发现——
他与族群的心灵网络的连接也在断开。
他回复不了了。
甚至逐渐连族胞们向他传递来的思维想法也看不见了。
曦雾温柔地为枢零揩去脸颊上的黑色眼泪。
“我已经把四点八叫到隔壁房间去了,我们也会带上它一起走。”
下一瞬,辉金烈阳号被这场超大型亚空间风暴以一种诡异离奇的方式“拆解”开了。
辉金烈阳号就像一只大号玩具一样的,散落解体成了一块块的小零件积木。又被暴风一吹,积木们各自飘散零落,于黑暗深空中消失无踪。
私奔(修)
枢零的耳边从未如此安静过。
再也听不见任何的族胞们的絮语声, 只剩下曦雾的呼吸、脉搏、心跳、与如狂的欣喜。
曦雾低头吻他,他虚弱乏力地没能成功躲开。这是他第一次对曦雾的亲吻有一种讨厌、抗拒的陌生感觉,可分明曦雾给他的这个吻是那么的温柔、情深。
“小绒毛,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幻想这一天的到来。”
“我可没想过。”枢零冷淡着语气,“你还是对着我露出你的另一幅面孔了, 联盟的小间谍。你们联盟对亚空间的研究之深入, 真是令我感到惊讶, 你们竟能操控亚空间风暴像拆解玩具一样的将我们的泰坦战舰拆开,这一局是我们输了。”
曦雾轻缓地从他身上抽走。
“不, 我不是在为了联盟这么做, 我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 在带你从虫群中私奔离开。
“枢零, 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如果爱情是一种有关于幸福与快乐的奇迹, 那么, 我就是你的奇迹。”曦雾动作温柔而又有力地抱起枢零, “现在我带你从虫群的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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