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气势汹汹站了许多人。
只见邱应霞一声令下,这群保镖们,三下五除二就将左明拉扯开。
对面人太多,左明寡不敌众,但他的怒火并没有熄,鹰眼燃烧血红之光。
“霞姐,快将他打死!这畜/生居然敢对我动手!他妈的!”黄恩慈如同狗一样,跪在地上,摸索到被左明一拳打飞成残状的眼镜。
“呵呵,打死多没劲!这样的蝼蚁,留着慢慢折磨,岂不乐哉,哈哈哈哈哈!”邱应霞使了一个眼色,这群保镖会意,立刻双拳四脚,在左明身上胡乱打一通,打得他奄奄一息。
“丢出去!”邱应霞命令道,“别让这样的垃圾,扰了我们的兴致。”
左明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每个地方都好痛。
一阵冷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他浑身一颤,好冷。
原来下起了雨,瓢泼大雨,无情地砸在虚弱的身上,像生盐浸入血痕伤口,疼得要命。
他被丢弃在饭店门口,他咬牙爬起,喘气,艰难地行走,疾风骤雨淋湿他全身。
北都市,是国内最繁华的国际大都市。
这里高楼林立,这里纸醉金迷。
这是他一直希望来生活扎根的城市,却又让他迷茫痛苦的城市。
灭顶的绝望涌上心尖,他到此时,才得以刻骨铭心地切肤地懂得,自己再努力,再认真,再拼命,也抵不过某些上位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他不献媚,不讨好,不迎逢,所以他注定要是败者了吗?
他是农村人,所以注定要被打压吗?
他的不甘心,化为无力的叹息,茫茫大雨,让他醍醐灌顶。
黄恩慈的那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我在,你将永无出头之日”如一道轰天之雷,快要将他的脑子炸开。
他浑身淋湿,站在北都市最金贵的宁安街,雨滴沿着他的黑发流下,让他狼狈不堪,使他看起来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他黑色长睫,悲伤地合上。
迎面一辆黑色车,疾驰而来,仿佛早有预谋地跟随他,只待他驻足停下,一脚油门向他撞来。
左明仓皇的脸,无忧无喜。
他倒在雨中,瓢泼大雨,嗡鸣响在耳畔。
在此停下吧。
好累啊。
另外一辆黑色豪贵的车,停在他身旁。
司机为后排之人打开门,撑伞。
来人走近倒在地上的左明,俯视他,雨滴在伞面噼里啪啦作响。
来人蹲下身体,将浑身淋湿的他,扶起,放到车里。
“回家。”来人命令司机。
不知过了多久,左明隐隐约约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才缓缓地睁眼醒来。
我这是死了吗?他不禁想。
手指还能动。
没死?他疑惑。
他缓过神,观察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处于一个古典气息的大房间里。
墙壁上挂的是西式古典摇摆钟,一大面壁橱,满满当当的全是书。
家具都是豪贵红木制成,头顶是悬空金丝大吊灯。
房间门轻轻打开,进来一个人。
这人端一杯水,放在床头柜,让左明喝。
他则是在旁边的椅子上,淡然坐下。
左明不解地看向这个人。
“你还记得我吗?”来人问。
“记得,你是晏学昕。”左明回,他醒来口干舌燥,将一杯热水全部喝完,晏学昕又给他倒了一杯。
当年大三校园公开选拔演员拍摄市级文化文艺宣传片大赛中,坐在最中间的评委席上的人正是晏学昕,也是主动将他留在台上问话的人。
晏学昕是唯一一个给他的表演打了满分的人。
为此,左明一直记得他。
“正好,我也记得你。”晏学昕点烟,轻轻地吐气。
“你先好好休养吧,我一周后再来找你。”晏学昕说完,便离开。
左明身上的伤口已被上药包扎好,胸口处不间断地袭来疼痛感,这是他被车猛然一撞,重重跌在地上的缘故。
在此期间,左明注意到有位医生定时来给他换药、上药,他技术精湛,左明几乎没有感到疼痛。
这位医生名叫苏常远,医药世家,学贯中西,是北都市上层社会最青睐的可靠医生。
经过一段时间调理后,左明身上被揍的伤痕几乎不疼,胸口也从原来的肿胀,消肿些许,慢慢的不疼了。
晏学昕正好过来看他。
左明左右摸索,惊问:“我的手机呢?”
晏学昕说:“我没看到,估计要么被人偷了,要么被撞摔到地上,被车碾碎了。”
左明想这么些天,季寻要是和他打电话,他没回复,他会不会很担心。
晏学昕眼睛苍老,眼神却很锐利,他直接问:“左明,你为什么想寻死?你为什么要站在雨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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