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从不多语,立刻退了出去。
……
小径幽深无人,林锦璨穿过几扇石门,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软底绣花鞋在草埔上发出窸窣响动,但她明锐察觉,除自己外还有别人的脚步声。
还是女子。
林锦璨勾唇轻笑,看来鱼儿很快就要上钩。
她停下来,拿起脖子上沾着荆芥粉末的哨子一吹,不出片刻,几声喵呜声在巷子里回荡,数十只野猫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
姚温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想起谢语念和她说过的话,南疆女人当真可以给人下蛊,使人回心转意么?
这么想着,她忽然听见其他动静,便侧身藏于墙壁后。
是……谢鹤徵?
“女郎慢走。”
紫纱衣女子翩然回头,抱着怀里的猫儿,眉眼间微露羞涩,她垂眸道:“公子特意跟来此处,是想做什么呢?”
“自然是来寻你的。”
谢鹤徵学起秦楼楚馆里那些风流倜傥的男子,缓缓走到林锦璨面前,拖起她白嫩的手掌,说些腻得人发慌的话。
姚温娴蹙眉,眼前的少年微微弯腰,一只手臂已经悄然环住了紫衣女子的背脊,目光温柔缱绻,姿态风流而不下流。
这完全和平日里的谢鹤徵判若两人。
纱衣单薄透风,却有谢鹤徵挡住,因此不但没有丝毫冷意,反倒觉得周遭空气在不断升温,她虽不是头一次与他有这样亲密的距离,可以往至少是没有人看着的。
林锦璨踮起脚尖,指腹在他喉结处一路摩挲到耳后根,忽然,她被动地往前倾了倾,小腹紧紧贴住了他。
谢鹤徵脑子里翁翁作响,少女独有的清香包裹着他,他在这一瞬忘了一切,眉眼带着笑意,沉溺地望着她。
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演戏,还是真的中了这“南疆女子的蛊毒”。
林锦璨撩拨着,却察觉到背脊后那只掌心有些发颤,少年泛红的脖子起着层鸡皮疙瘩,她没忍住轻轻一笑:“相识不易,公子别这么快走啊,我知道后院这柴房里没人,您何不与我试试…这露水之缘?”
话音刚落,谢鹤徵失去了主导,他被眼前的少女逼迫到墙角,隔着纱的樱唇蜻蜓点水般朝他下颌处啄去。
谢鹤徵才要欣喜回应,葱段的手指却点在他嘴唇上,林锦璨尴尬一笑:“那个……你忍耐一下,人还没走。”
“……”
谢鹤徵瞬间从梦境回到现实,他浑身被撩拨的燥热难忍,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他瞥了眼虚掩的门扉,翻过身将面色绯红的少女横抱而起。
他大步跨入门槛,将人扔在柔软草垛上,随后门“碰”的一关,将旁人隔绝在外。
姚温娴吓了一跳,她蹲在墙角边暗自惊诧,就这么……滚在一起了?这才仅有一面之缘啊,她不禁想,谢家男人怎么都是这副表里不一的德行?
她哆嗦着在寒风里,硬生生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那扇门扉开了。
二人分别时,还恋恋不舍,姚温娴都觉得腻歪死了,那南疆女子一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等谢鹤徵离开不久后,紫衣女子戴上帷帽,也作势要走的样子。
姚温娴原地踱步好半晌,手里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团,她咬牙上前呵斥道:“你这妖女,给我站住!”
林锦璨回首,挑眉讶然:“小姐为何要这样称呼我?我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姚温娴嗤笑:“正经人家?我问你,你方才做了什么?”
林锦璨隔着帷幔叹道:“小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样好看的郎君他人可享用,我怎就不行了呢?不过,我确实是用了些法子……”
“蛊?”
林锦璨摇头微笑不语。
姚温娴哼道:“神神秘秘的,不说就不说……”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里虽无人,可若是再碰见了如小姐这般喜欢听墙根儿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林锦璨呵欠连连:“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若小姐想让心爱的郎君对你死心塌地,便另找旁人吧。”
姚温娴有些犹豫,谢如归近日对她冷淡极了,怕又是被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勾了魂去,她不甘心。
想不被旁人知晓她一个千金小姐,竟学那些勾栏瓦肆里的花姑娘们,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留住男人,那就只有……她屋里了。
她闺房里藏了男人,确实见不得光,但……让她去西厢房总可以吧。
“你跟我过来!”
姚温娴喊住她:“待会儿老实些,不让你去的地方你莫要擅作主张。”
林锦璨点头,微微一笑。
……
西巷房。
姚温娴蹑手蹑脚地把门窗合上,她转身对上少女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林锦璨哪里有什么虫蛊,要非说有,怕是只有此刻隐藏在身体里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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