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现在不愿哄着我,是有了比我更好的?”
林锦璨一愣,清醒过来。
谢鹤徵接着把人推开,眸子里透着一丝寒光,淡道:“没有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若再敢私自跑了,那日你拼命救下的男人,我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来祭奠你我的感情。”
“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
林锦璨背脊一僵。
谢鹤徵见她终归沉不住气,冷笑道:“那日我已在他身上种下毒,他想要活着,必然每搁三月回到京都取药,彼时,取他性命不过探囊取物。”
林锦璨魂不守舍地回到暖阁,恐惧包围着她,背后如针毡般让不寒而栗。
这几个时辰之内,她趁机去了趟地牢,见到了塔赖郎主,郎主知自己已然油尽灯枯,再无兴起之望,便再和林锦璨对接好暗号,与其达成共识,将隧道一半舆图的地点,告知她在何处。
可方才那么一遭下来,她清楚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谢鹤徵股掌之间的一只玩物罢了。
活到哪日,还不是看谢鹤徵的心情?
林锦璨抱住发抖的手臂,若想活,她必须逃,且要逃得干干净净。
……
幽州一事解决,林锦璨次日便随谢鹤徵启程回了京都。
路途遥远,回到谢家是半个月后。
谢老夫人和谢侯得知凯旋而归,早已着盛装,领着谢府上上下下在门口候着。
他们等的不是谢鹤徵,而是朝中那道封官加爵的圣旨。
“母亲。”
待宫中小黄门离去,府中女眷皆对谢二夫人为何失踪,又为何能安然无恙回来感到好奇,林锦璨整了整袖袍,上前给陈素问行了个大礼。
她眉目间带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道:“您这几个月可睡得安稳,头疾可有好些?也是儿媳愚钝,错信了身边亲厚的婆子丫头,这才害您和夫君担忧了。”
“好在碰巧谢三公子救了我,否则……”
陈素问没急着开口,反倒是三房的一位姨娘先接话了:“这么说,那件事情是真的?”
声音虽小,但在鸦雀无声的的前厅异常明显,陈素问眉头一紧,略带恨意地瞥了眼林锦璨。
“这事真是红椿收买了人牙子?这么说来倒是巧了,二夫人失踪的那日,红椿魂不守舍的,次日被人发现时,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的,整个脑袋都埋在水里呢。”
众人听罢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陈素问摸了摸林锦璨的脸叹道:“红椿姑娘有心往上爬,想当主子倒也是人之常情,可偏偏咱们二哥儿不对林姑娘忠心不二,从未想过纳妾一事,可她却不死心,妄图害主母的性命取而代之,落个疯病也是咎由自取。”
“我念她伺候二哥儿数年,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便饶她一命,二夫人不会怪罪吧。”
这一切恶果都将由一个无足轻重的婢子承担,而谢如归还是众人眼里那个风光霁月,好夫婿的世家子。
她覆上陈素问的手背,乖巧地蹭了蹭道:“母亲心地善良,我怎会有怨言。”
陈素问触及少女柔软的脸庞,心中悠然一颤,她下意识瞥了眼林锦璨宽松罗衫下扁平的小腹,忽然叹道:“好姑娘,去看看二哥儿吧,你们夫妻二人许久不见,他想你想得紧。”
春花败谢,院落小径中落英缤纷,虽已是春末,他们成亲时的主屋还燃着暖香炉。
林锦璨踏入不见光的房内,青灰色的帘幔层层垂落,厚重又累赘,仿佛要将人捂死窒息。
她意识到,谢如归的日子怕就是这几天了。
侍女试探道:“公子,二夫人平安回来了。”
帐内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丫鬟有些心惊胆战的,立马掀开帘子。
林锦璨心里虽有准备,但瞧见谢如归的模样时还是一愣。
面色暗沉,眼底乌青,人也消瘦的不成样子,哪有有从前半点影子。
她跪下唤道:“如归哥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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