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现在如何做?”
萧南衣道:“他们明日起便会在每家每户挑出一些精壮的男子,或者聪颖康健的男童杀之,用他们的血祭奠亡魂。”
这新法子听起来牵强又荒谬,林锦璨蹙眉。
“虽说是放血祭祀,但我觉得这只是周琼挑选精锐的借口。”
林锦璨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混入其中?可就算见到周琼,我如何证明我是夏国公主?”
萧南衣打量她一番:“时隔数年,周琼认不出,难道你的母亲也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林锦璨一愣。
她大腿内侧那块妖异的胎记,除了面前人和谢鹤徵知道外,如今怕也只有母亲了。
交接囚车上了锁,在一群着甲……
囚车上了锁,在一群着甲胄的士兵的鞭笞下,林锦璨很快来到了萧南衣口中,所谓的祭祀台。
取血之日是三日后,这三日之内,他们的主子周琼必然会来到这里。
几个被一起关押的同胞,对于三日后的“赴死”皆是惶恐不安,他们开始反抗大叫,一人甚至用拴住自己铁链反手将士兵勒死。
趁乱,林锦璨待在角落里盘算着如何见到周琼,却忽闻一人冲着前方大喊:“不知廉耻的昌妇!你羞于陛下,更愧对于夏国百姓!
一晃眼,林锦璨余光处出现一抹明艳的色彩,与周围的脏乱破旧格格不入。
妇人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若再肆意辱骂,便挑出几个带头的杀了,以儆效尤。”
“是。”
林锦璨怔了怔,那抹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时,她挣脱士兵,抓住冰凉的囚车,冲着那道倩影大喊:“母亲!”
话音一落,众人都愣住,他们皆知这位气质非凡的妇人乃是他们曾经的一国之母。如今却不守妇道,背叛了夏王,为了苟活于世,选择委身区区草寇周琼。
妇人虽然年纪已近四十,但好在从前保养有佳,容姿宛如三十少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草寇对她视若珍宝,也不足为奇。
妇人转身,上下扫视了林锦璨一番,结果却用异常冷漠的眼说:“我不认得她,我的女儿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冰冷的声线在阴暗的牢房中响起,少女的瞳孔微微一颤。
母亲当真没认出她来,还是不肯认她?
林锦璨不甘心妇人就这么消失在她面前,她抓住束缚他的人的手肘,腿用力一踹,迅速将人撂倒,随后抽出对方腰间的佩剑,朝妇人奔过去。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在场几乎很少有人的武力能与之对抗。
林锦璨狠下心,将剑横在了妇人的脖颈,咬牙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彼时,周琼正对着墙上的舆图发愣,从前夏国的国土能与中原的大梁相提并论,可如今万数人却只能蜗居一个不毛之地,这叫他怎能甘心?
如今大梁大势已去,天下大乱,四方枭雄逐鹿中原,他周琼受恩于先王,若有机会定当助夏国卷土重来,可战争自古残酷,夏国王室一条血脉也不曾留下。
“有个自称是雍熙公主的女子要见您。”
一声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周琼一愣:“我朝公主?”
“那女子还挟持了夫人。”
周琼蹙眉:“还不将人带进来?”
林锦璨将妇人一路推到周琼面前,周琼怕她误伤,便道:“你说你是雍熙公主,可有何证据?”
“我的腿侧有块花状胎记,我的母亲应该记得,对吧?”林锦璨怕伤到妇人,便悄悄将剑松了松。
妇人闭眼,犹豫半晌:“我我从不知有此事。”
“放过我吧,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林锦璨僵直在原地:“你说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周琼已下令将林锦璨关入大牢。
“好了,带夫人下去休息吧。”
妇人被搀着下去时,看了眼男人欲言又止。
才走出门,一人便忽然来报:“大人,前方来报,那些贼匪卷土重来,已兵临城下,向哦燕州宣战。”
周琼蹙眉道:“咱们兵马有限,上次交战,我军折损了不少兵卒,若贸然迎兵,恐怕”
“那也不能让他们随便踏入燕州的土壤。”
见众人面露愁色,林锦璨知道周琼是爱才之人,若她此番能助雁州度过难关,那她是否是雍熙不重要了。
或许可以留在此处,暂时摆脱萧南衣的控制。
她道:“若大人信的过我,可听我一计。”
……
整个雁州城门附近布满了黑压压的士族,如潮水一般涌入,一时间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呼啸般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
三日后,敌军粮车被毁,林锦璨带领雁军一举将匪寇歼灭。
四周据点皆被雁军包围阻断,援军无法抵达,他们也出不去,加之雁州气候干燥恶劣,紧缺水源,不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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