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虞浅笑,面容与春风一般和煦:“阿襄高兴就是最紧要的。”
他撑着座儿站起,祁襄欲扶,他一摆手:“又不是残疾了,皇上偏要赐这把椅子,不坐还不行。”
他在花园中走了几步,又回头瞧了一眼那镶金的轮椅,嘴角扯出几分嫌弃:“过几日就要陪皇上去南苑狩猎,到时候还得坐这鬼东西!”
祁襄一击掌:“是啊!说起这事,聂昭是不是要来了?”
萧允墨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一则是他特意为了这次面圣又服了七日范毓榕的药,二则正是因为祁襄说的这件事。
“区区小国朔金的汗王而已,兴师动众的,多此一举!”他仿佛要将茶杯捏碎一般,长长的指节绷得煞白。
“殿下生什么气呀?”
萧允墨像没听见祁襄说话,继续咒骂道:“叫本王选赏赐?赏他一把断头刀如何?”
萧敬虞笑道:“这小汗王能夺得大位,还得仰赖你,陛下叫你挑赏赐,也是合情合理。”
萧允墨将茶杯往桌上一拍:“是我自己愿意的么?还不是某些人非要帮他!”
祁襄笑靥如花:“某些人心里记着殿下的好呢,您便消消气吧。”
“好。”萧允墨突然起身,衣袂几乎甩到她脸上,“既然念着我的好,那你随我来,有件事同你说。”
【壹零玖】北国客“我跟他可不是什……
祁襄随萧允墨来到宁喜斋,遣散了宫人,面色凝重,直直立了半晌,终于开始说话。
“祁时安……不,余薇娘,这个问题我只问你一次,你可想好了再答。”
祁襄收敛了几分戏谑的神情,问:
“殿下想问什么?”
“不要叫我殿下!”萧允墨骤然烦躁起来,“我是说……”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来捉她的手:“余薇娘,如若我不再是什么怀王殿下,不是他萧敬逸的儿子,而只是平民崔玄,你愿不愿意同我成亲?”
祁襄一愣,岔开话问:“王妃娘娘母家姓崔?”
“嗯……”他将她的手捏得更紧,“问你话呢?”
祁襄垂下眼,胸中暗流涌动:“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若是肯,我们便像在川蜀时那样,这王位我本就坐得了无生趣,不如抛个干净,与你一道,天涯海角都去得!”
她的指尖搔过他掌心,缠进他的指缝:“说句心里话,崔玄公子,确实叫我很心动。”
他抬起她的下颌,俯身轻啄她的唇瓣,蜻蜓点水,却不深入,嗓音带着蛊惑:“嗯?那么薇娘怎么说呢?”
她仰起头,眼中现出一丝渴望,却只是望着他,像执棋者捻着棋子迟迟不落。
“那人罪大恶极,我亦深受其害,这并非是我为自己开脱,只是薇娘,我自出生起便被他毁了一切,如今他终于死了,我想为自己争取一回,你可明白?”
他目光炙热,融化她心中的冰雪,她薄唇微启,仿佛自言自语:“你若真是崔玄,那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话音被他吞没,呼吸也被他夺走,绵长的一吻后,他紧紧拥她入怀:“那我们即刻就走,今夜就走,反正怀王暴毙这种事,本朝也不是第一遭了。”
她环住他的腰背,脸深深埋进他胸膛:“怀王殿下还要给朔金汗王挑赏赐呢,见过聂昭,再走也不迟。”
“他有什么好见的?”
“峻清,咱们好歹费了那么多心思,总该看看他这汗王当得如何,再说,朋友一场,也该正式告个别才是。”
“我跟他可不是什么朋友……”他嘟囔着,终究还是妥协,“那说好,这次围猎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好好,崔公子。”祁襄满口答应,脑袋在他怀里轻轻蹭着,“公子好香啊。”
萧允墨抚了抚她的头,在她颈后一捏:“跟你说正事,既然答应了我,不许出尔反尔。”
“哪会?我是这种人么?”
“你就是啊。”他展臂一捞,腾空抱起祁襄来,低头攫住两片薄唇,往寝殿走去。
她勾住他的脖子,一边抬头迎合,嘴里却道:“白日宣y,成何体统!”
“是谁说,最讨厌‘体统’二字?”
“哈哈哈……”她任他的手探进她层层衣衫,“正是在下说的。”
“嗯……”他将她放到床上,贴上她轻薄中衣下光滑的肌肤,舔吻她充血的耳垂,“薇娘的嘴唇软,耳垂也这般软,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哪里最软……”
她被撩拨得浑身无力,指尖无目的地轻抓他的后背,唇间漏出断续的低吟。萧允墨顺着她的颈侧吻下来,喉头、锁骨……一路向下……
“嗯……终究被我找着了……原来,是这里……”他的语气从未如此轻佻,令她感到陌生。
“萧峻清,别……”她试图挣脱,双腿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指节在她的瓷肌上压出红印。
“襄儿别动,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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