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
如果截止到刚刚邵琅只有一点怀疑他,那到现在他只觉得这个男人百分之百有问题了。
为了防止他再咬舌自尽,许西南去车上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男人嘴里。
季白根本没想到大晚上的他们出个普通任务还能带个大活人回来。
听完了邵琅讲的过程他按动ctalk把厉栀给叫了出来。
厉栀好像已经睡着了,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头发乱糟糟。
她还有一点起床气,“叫我干嘛?”
厉栀看到那个一身石油的男人像季白一样惊讶。
季白:“查查这个男人的身份。”
“好。”
在等厉栀赶到会议室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用湿毛巾把男人脸上的石油给擦干净了。
厉栀搬了笔记本电脑来搜索男人的资料。
季白拍拍邵琅的肩膀,“你和沈言宙先回去休息吧,也挺晚的了。”
邵琅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好,那你们就加班吧。”
厉栀呼吸粗重地哼哼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然后看着邵琅和沈言宙出了会议室的门,她磨着牙敲键盘,还抽空瞪了一眼男人。
季白拍拍厉栀的肩膀表示安慰,“我宣布,你一定是今年的最佳员工。”
“闪一边去。”
生起床气的厉栀连塔长都敢怼,季白也不和她计较,坐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找男人的资料。
邵琅走出会议室就被沈言宙握住了手。
“我手上都是石油,你还愿意牵?”
“我不嫌弃你。”
在电梯里邵琅按了「中塔」的按钮,还给沈言宙按了「后塔」的按钮,却被沈言宙取消了。
邵琅眨眨眼,“你干什么?”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言宙小动作很多,他从后面抱住邵琅,下巴搭在邵琅肩膀上。
“今天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邵琅没搭理他,翻了个白眼。
沈言宙很了解邵琅,知道他这个反应就是默认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沈言宙没想到这么晚了「白塔」里除了他们还有人在走动。
看着电梯里抱着的两个人顾流年挑了下眉,他还没见过邵琅和沈言宙在外面腻歪呢。
邵琅拍开沈言宙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这么晚干什么去?”
“阿斐易感期,抑制剂用完了,我去医务部给他要两管。”
邵琅点点头拉着沈言宙往自己的房间走,在用ctalk刷开自己的房间门锁的时候ctalk响了一声。
“我去洗澡。”
沈言宙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坐到了床上:“嗯。”
邵琅进了浴室看了一眼ctalk上收到的未读消息。
顾流年发给他的: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小鸟依人的样子呢。
邵琅捏着ctalk的手暴起青筋,如果不是ctalk的制作材料特殊,他这个力气都快要把ctalk给捏碎了。
神经病。
邵琅把ctalk摘下来开始洗澡,刚抹上洗发水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揉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沈言宙的声音在卫生间外面响起,“琅哥,你浴巾没拿。”
邵琅把水关掉看了一眼整齐搭在架子上的睡衣和毛巾,他还是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
沈言宙看到了一双带着露珠和白色泡沫的手。
邵琅什么也没说扯住了沈言宙的手把他拉进了浴室里,他顺着沈言宙的胳膊看去,他手里果然空无一物。
“用心良苦啊,沈言宙。”
沈言宙反握住邵琅的手,“有用不就行了……”
“不要脸。”
沈言宙特别粘人,确定关系之后差不多都是在邵琅房间睡觉的。
“宝宝,脖子上的痣好可爱……想舔。”
第二天邵琅推开沈言宙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坐起来,他忍不住把沈言宙踹下床。
沈言宙揉着头发从地上坐起来,邵琅正盘腿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他。
他又爬回床上,“……屁股疼。”
“活该。”
邵琅丢下这句就进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中听到ctalk在响还抽空叼着牙刷回了信息,是季白发过来的。
季白说他们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叫钱茂,是第十安全区的一个普通工人,今年三十七岁,无妻无子,还有因抢劫入狱的前科。
在昨天他取下钱茂口中的破毛巾头子之后钱茂第一时间咬舌自尽了。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第三安全区附近的裂缝,去第三安全区干什么这都无从而知了。
邵琅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季白好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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