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道:“小的们把街上能问的人都问过一遍了,他们都说,最后见到徐四和宋大的地方是二姐饭馆。”
许文壶诧异:“二姐饭馆?”
他说完话,下意识看向李桃花,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李桃花本来也是一副懵色,看见许文壶眼中的困惑,连忙道:“不许瞎想!徐四失踪的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着他出了饭馆的,他是死是活都和我兰姐没有关系。至于宋玉昌,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兰姐店里干什么,但就他那一副杀人如麻的狠辣样子,兰姐一个弱女子能动得了他?别开玩笑了。”
许文壶挠着后脑讪讪道:“李姑娘多虑了,眼下又没有确凿证据,谁也不能证明他二人的死和白二姑娘有关,何况这案子疑点重重,需要调查之处颇多,我刚才也是太过惊讶,才会忍不住朝你看去。”
李桃花知道他不会说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开始去想这其中的蹊跷之处,想了片刻没想明白。许文壶打算去案发之地亲自调查,她便也跟了上去,随他一起前去。
王家大宅外,衙差已经将整个池塘围成禁区。
许文壶到了便对其中为首的问道:“可有发现可疑之物?”
衙差将从池塘里打捞上来的三把佩刀呈给许文壶看,许文壶对其中一把很是眼熟,回想了一下,确定是宋玉昌当日指着他和李桃花的那把。至于另两把,经过王家人的辨认,确定是唐二和陈五的无疑。
刀在身上还能死于人手。对于这种悍匪,许文壶能想到的,便是凶手兴许根本没有用武力将人控制。
可不用武力,又能用什么?
“其余还有什么吗?譬如血迹或者脚印。”许文壶问。
“没有了大人,大雨把现场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见了。”
许文壶不由得叹气,正要转身,眼角余光却瞥到石砖缝里有枚铜钱。
他的注意顿时被吸引,蹲下身便把铜钱从砖缝抠了出来,直抠得手指头都是黑泥,在白皙的指尖上格外刺目。
李桃花跟着蹲下去,打量着铜钱道:“只是一枚铜钱而已,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说不定是谁掉的,这也能算线索吗?”
许文壶认真的“嗯”了一声,将铜钱上的泥擦干净,仔细收了起来。
二人回衙门的路上,路过二姐饭馆,李桃花本来就不想在这种关头让白兰掺合,拉着许文壶跑飞快。
奈何白兰生有一双尖眼,硬是追出店门招手:“桃花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进来吃饭啊!不给你要饭钱。”
李桃花扭头讪笑:“我们俩出来时吃过了,不信你问许大人。”
她用胳膊肘捅了下许文壶的胳膊,许文壶连忙张口,奈何肚子的反应比嘴快,话没说出来,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
白兰掩唇笑道:“算了吧,声音离这么远都听到了,你自己不饿,别带上人家许大人。”
话已至此,李桃花只好往店门走去,暗中朝许文壶哼了一声。
许文壶红着脸小声道:“饭菜的味道飘过来,有点太香了,我不是故意的。”
到了饭馆,李桃花要了一盘油焖辣子鸡,许文壶要了炒地三鲜,上午人多菜上得也慢,两个人等菜的时光,白兰便凑过去聊起了闲天。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有点线索了?啧啧啧,那五个人凶神恶煞的,凶手得是什么样的狠角色,能把他们五个给弄了?”
李桃花刚要开口,许文壶便咳嗽一声。
李桃花懂他意思,白眼瞥了他一下,阴阳怪气道:“说不得说不得,保密着呢,这大庭广众的,万一凶手藏在咱们之间,听去了还了得。”
这时第一道菜已上来,白兰笑道:“保密就保密,来,先吃饭。”
油焖辣子鸡是正宗蜀地做法,辣椒火红,鸡肉煸炒的干香入味,气味辛辣冲鼻。
地三鲜似乎还要等一会子,许文壶看着李桃花吃得津津有味,眼巴巴瞧了一会儿,情不自禁问:“李姑娘,这菜辣吗?”
李桃花见他一副想尝又不敢的样子,肚里坏水一翻,又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一本正经道:“一点都不辣,你别看辣椒多,其实只是闻着辣,吃到嘴里只有香。”
许文壶重重点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倏然之间,他双目瞪大,脸颊连带脖子红透,额上冒出大片细汗,整个人如同石头般一动不动。直到眼底都开始发红冒泪了,他才恍然惊醒一般,端起茶盏便大口饮水,两口饮尽不够解辣,又去拎起茶壶倒水再饮,此时积攒在眼里的泪珠也再也僵持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坠了下来。
若是将面前的菜换成酒,其他桌上的人只会以为这年轻男子是在为情所伤。
“哈哈哈哈!”
李桃花笑得肚子痛,白兰本在招待客人,听到动静赶来,见许文壶那面红耳赤两眼垂泪的样子,再看看他手中颤抖的筷子,便知怎么回事,锤了李桃花一下,赶紧命伙计往壶里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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