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些人就爱打扰别人。谢善淩刚刚重新看起劲,顾望笙又贴过来,一边勾着他衣带一边小声揶揄:“不是说读遍史书万念俱灰了吗,怎么又看起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善淩有点烦,“我最讨厌别人在我看书时吵我。”
顾望笙原本想忍的,他最能忍了,可这回这事儿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也忍不了,咬牙切齿道:“我还最讨厌你在我床上叫别的男人名字呢!”
谢善淩闻言愣了下,与他四目相对,终于知道他昨天又怎么了,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半晌只低低道了句抱歉。
见他居然并不解释,顾望笙越发狂怒:“道歉有什么用?”
他恨极!
昨夜在下人匆忙打扫出来的简陋客房里那冷得如同他一颗心的被窝里辗转反侧,痛不欲生,几度发誓再也不会被谢善淩表面的清纯柔弱所欺骗!
十二年前在圣林禅寺得知谢善菱是谢善淩的时候就原该懂的!
可笑他刚刚之前还在想,若谢善淩肯解释,他也还是能权且勉强一听,不那么偏听偏信……
可是谢善淩他不解释!是因为解无可解吗?!哈哈哈,好好好,好你个谢善淩!你好!!
顾望笙正恨海滔天,谢善淩瞥着他,也不知这样冷俊霸气的一张脸怎么竟搭上了那样的一个脑子。
顾望笙回过神来,冷声道:“怎么?看我没有顾裕泽丰神俊朗老持稳重?看我没有他兵权在握随便说几句话潘成栋就服服帖帖的?看我没他那么能在别人的婚礼上大出风头?看我——”
他越说越激动,却被谢善淩突的打断:“我前晚发烧时说梦话了?”
“……是啊!”顾望笙冷笑连连,“谢善淩你若不乐意,难道我逼你了?没有吧?!我再三问你,你自己说的心甘情愿,哄我失身,却又——”
“下回记得将你的东西都弄走。”谢善淩说着别过脸去,实在是没眼看他。
“呵呵,我什么东西?我——啊?我什么东西?”顾望笙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善淩迟疑再三,不欲与他多说,抬脚便要离开,顾望笙脑子转得慢却眼疾手快,横跨一步拦住谢善淩的去路,跟个当街调戏的恶霸一样。
谢善淩往旁边绕过他,他又横跨一步拦住。谢善淩继续绕,他继续拦。
几番下来,谢善淩被他堵到了墙角,无处可绕。
“你说清楚!还是你在胡乱扯开话头?不是你骗我?”顾望笙咄咄逼人。
谢善淩苍白的脸又红了,抬眼直视着他:“你说什么东西!”
“我说什么东西?我知道什么东西?你是个骗子,你一张口黑的能说成白的!”顾望笙再度冷笑,“还以为是我把你哄得好了,哄得心疼我到哭了,结果……那时候,你心里想的是可笑的我,还是顾裕泽?还是将灵?!你一喊还喊两个!就没见你喊一声我,呵呵,我也是白费力气,无情的人绝不会领情!”
“……让开。”谢善淩说。
“我不让你又能怎么样?”顾望笙问。
谢善淩使劲推他,推半天非但没有推开,顾望笙反倒越发朝前俯身逼近,脸上分明挂着故意。
谢善淩几次想解释,可看他这恶劣的模样,脾气也上来了,不想解释,只是一味继续推。
推着推着,顾望笙突然按住谢善淩的两边肩膀,低头就重重地吻上来。
谢善淩不再与他客气,当即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可顾望笙皮糙肉厚丝毫不惧,倒是吻得更用力了,为了报复还趁乱咬了几口。
谢善淩情急之下顾不上分寸,混乱地往顾望笙脸上扇了好几下,还要再扇,顾望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逼着他这只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又来啃他嘴。
右手被俘,谢善淩改用左手,却同样被顾望笙一把按在头顶。
他便用脚去踹,却被顾望笙用膝盖给钉在墙上,现在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如同刀板上待宰的羔羊。
“顾……顾望笙!”谢善淩悲愤道,“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太过分!”
顾望笙也很悲愤:“你先那么过分你还委屈?!你刚跟我做完就叫顾裕泽,你过不过分?!”
“我发烧了!”谢善淩怒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发烧说胡话都惦记叫的人必然是你最心心念念的人啊!”顾望笙道。
“你不可理喻!”
“你水性杨花!”顾望笙崩溃道,“既如此你为他守身如玉我也不挑你的理了,你却又要引诱我!你端的什么心思啊谢善淩!你不是头一回我是!但我现在也不是了!谢善淩你和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你……我……你闭嘴!”谢善淩的声音始终克制压抑,此时难堪地转头看向窗外方向。
“怕被人听见啊?我不怕!又不是我水性杨花!又不是我骗取别人清白之身!”顾望笙继续叫。
谢善淩忍无可忍:“你不妨去大街上叫嚷!写成檄文贴城墙上去!让全天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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