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澍今晚的周折全都白搭,兜兜转转,兔子还是回到狼窝,睡得很香。
周难知醒转后花了半分钟搞清现状,我没叫醒他,反而开着车顶灯在等他,这待遇使得他还没淡去的愧疚又加上一层,“恒焉,你下次可以直接喊醒我的,不用等。”
“没事,你也没有睡多久。”
他视线辗转,看到我公文包里的抑制剂,表情僵了一下。他差不多就要忘记我是个alpha了,怪我没有把拉链拉好。
我拉上拉链,以后不能再随手把抑制剂放在显眼的地方。周难知已经有所警觉了,“恒焉,我过几天就要到发忄青期了,我会喷好抑制剂的,但味道可能还是有点大,我们还是先分房睡吧。”
这话划界限的意味太明显,我险些没控制好表情。
我回过头,周难知的神色还算平静,也许他还没开始警觉呢,我不好说。分房睡只是他拉开距离的第一步,只要开始了,他就会一步步又退回警戒区。
没办法了,我只能不打草稿地说谎,“我嗅觉不灵敏的。”
周难知没料到我会丢出这么一句,疑惑让他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味道大也没事,我闻不到的。”
这话听起来就很假。我的嗅觉在辨别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时的确不太灵敏,然而周难知那点浅淡的信息素味道却被它很敏锐地挑出,否则我也不用总是半夜起来洗冷水澡。
可周难知一如既往地没有识破我的谎言。他不擅长拒绝我,一点小纠结都被他咽回去了。“哦,那也行,我就是怕不太方便。”
“不会的。”
他的发忄青期来得很准时,高温把他折腾坏了。他遮着眼睛,信息素的味道一个劲地溢出来,要不是我提前吃过药,这会就要在他面前出洋相。
我把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收起来,像一个一本正经的丈夫那样问他,“很难受吗?”
周难知遮着眼睛点点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难受到要哭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释放一点信息素出来,可以吗?”
要是周千澍在,又要看出我在趁人之危。释放信息素固然可以安抚不舒适的alpha,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种方法,只不过我有私心。
迄今为止,周难知还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也从没问过,大概是毫不关心。
不能这样,我得抓住机会,让我的信息素味道在他那里稍微增强点存在感。
周难知嗓子都哑了,说了句好,就又没有动静。
我如愿以偿,释放出我的信息素,慢慢包围住了他。
周难知缓过来一点了,有心情关心一下别的事情,“恒焉,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医院出检查结果的时候会写一个大概笼统的评价,香味浅淡,香味浓郁,香味适中,但不会把具体的味道写上去,那太隐私了。香味浅淡的alpha和oga有时自己都闻不出自己的信息素气味,要靠伴侣或亲密的人来辨别。
周难知没有过伴侣,周千澍又是beta,原本他也不想让我来识别,可是我又喂他吃饭又给他盖被子,周难知心一横,干脆把这个辨认信息素气味的机会交给我吧。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我不太能闻到。
其实整个房间里都已经是周难知的信息素气味了,不过反正他自己闻不出来,这个谎言绝对能奏效。
周难知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他不肯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我耍了点花招,默不作声地凑近他。他察觉到了,把手放下来,一睁眼就对上我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我这才交答案给他,“像是柠檬蛋糕的味道。”
这个味道我早就闻过了,在捡到周难知外套的时候。他身边虽然围了很多人,然而他总是有意地保持距离,以至于那些人都没能有这么个机会,仔细地将他的信息素闻上一闻,分辨清楚。
我的回答让周难知放下心来,比起各种别开生面的气味,柠檬蛋糕还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他已经闻到我的信息素气味,我也闻到了他的,这种交换让他的防备又卸下一层。
他很困了,但他感觉他想说点什么,在神志不清的发忄青期里都不吐露,平日里就更没有机会了。
是他和周千澍第一次偷偷看鬼片的事。他的父亲还在书房工作,电视不好开音量,可是静音并不能让恐怖的画面减少冲击力,一只流血的眼睛猛地贴上屏幕,他们俩吓得缩成一团。他哥哥率先鼓起勇气,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那天他俩的晚饭都吃很少,因为被吓得没有胃口。他的哥哥身体不好,常年是和他母亲一起睡的,他自己一个人一间房。那只流血的眼睛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睡不着,起身去隔壁房间,想找母亲一起睡。
房间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哥哥侧躺在床上,母亲正一下一下拍着哥哥的背,很温柔地给对方唱着安眠曲。那个场景太饱满,任何人的介入都会破坏它,周难知不想破坏,所以他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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